待洗漱過後,南宮雯便開始擔心起她那師兄了。
當時也是情況緊急,她都沒來得及問美人師兄名字和具體情況,就被抓回來了。
就在她還在胡思亂想之時,便聽見有人敲她的房門。
南宮雯稍稍披了件外套,而後才起身去開門。
“宵?”
“主子有難,還請南宮姑娘移步前去救治。”宵沒有多加言語,直接表明了來意。
“你家主子?獨孤殤?有病找太醫啊,找我幹嘛,我又不會治病。”南宮雯淡漠開口回道。
“南宮姑娘深得先師真傳,甚至得以有死而復生之能,自然有法子救我家主子。如若南宮姑娘執意不去,按照獨孤府規定,若王爺離世,其妻得隨之活葬。”
南宮雯:???
這啥破規矩?敢情她就算什麼都不做,也要被活埋是吧?!還有沒有人性了!如果一刀砍了就算了,這活埋也太殘忍可怕了吧!
她都有點懷疑方才不搏一把和美人師兄一起逃是對是錯了!
“算了,帶路。”南宮雯無奈,只得先去看看獨孤殤的病情再做打算。
反正橫豎都是死,倒不如先去看看情況,畢竟她在現代也是學了好些臨時急救措施的,這古代人沒有現代的技術和常識,說不定她還真有機會能救治他呢。
南宮雯這般想著,隨著宵一同出了房。
剛踏入獨孤殤的臥房,一股極為濃重的血腥味撲面而來,引得南宮雯一陣反胃。
“南宮姑娘,請隨我來。”宵面不改色,引導著南宮雯從側門入了房。
南宮雯勉強緩下胃部的不適,鎮定下神色,隨著宵從側門進入。
剛踏入房內,只見一男子平躺在床榻之上,右手虛浮無力,虛弱的側搭在床沿。
男人面色虛白,毫無血色,唇色發黑,雙眸緊蹙,額冒虛汗,雙唇緊閉,雙排牙齒微微摩擦,似乎在承受著莫大的痛苦。
“主子半月前一戰便已身受劇毒,身子一日比一日孱弱,每晚還要忍受著鑽心蝕骨之苦,大夫再三交代主子,切不可妄動武力,否則會遭受莫大的反噬,今日一役,主子的病情較之前更為嚴重,甚至已經到了昏迷不醒的地步。”宵站在南宮雯身後默默解釋道。
“可有什麼症狀?”
“有,主子自中毒以來,時常會呼吸困難、身體僵硬、噁心、吃不下任何東西、上吐下瀉,甚至有時還會鼻出血。”
“聽起來像是砷中毒。”
好歹現在她身邊學醫朋友多,多少知道些常識,沒想到竟然還能派得上用場。
“砷中毒?”
“就是你們所謂的砒霜。”
“南宮姑娘的意思是,主子這是砒霜中毒?”
“還不敢肯定,讓我看看。”
南宮雯並未多言,徑直走到獨孤殤身側,從袖口取出一張手帕,附於獨孤殤手腕處,微微翻動其手腕,使其手背面朝上。
“不錯,指甲有白色橫紋,食指指甲斷了一截,說明指甲變脆,看樣子,應該是慢性砷中毒。”南宮雯低聲唸叨著。
“那可有解救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