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恆不滿是真的,但是他只是簡明帝的使臣又不是簡明帝本人,即便他是督軍,又不代表他在陸懷舒毫無過錯的時候可以代替陸懷舒下命令。
高恆面上哈哈笑了,陸懷舒陪著他走了一段,便委婉卻不容置疑的將人直接送走了。
“你這樣,他不會像簡明帝告你的狀吧?”高恆一走,一直在陸懷舒的身邊的裴瑜便問道。他實在是有些擔心。
“不會。”陸懷舒感覺裴瑜關心則亂了:“他有什麼好像陛下告狀的?說我不將他放在眼裡?可是我明明對他態度好得很。”
“人家是不大信任你。”裴瑜撇了一下嘴:“覺得你年紀小,所以來叮囑你,要小心些,不要來日中了計策,自己敗了不要緊,萬一影響到陛下的聲譽,那就罪大惡極了。”
裴瑜又說:“不過他倒是不算小肚雞腸,是個君子。”
高恆不高興主要是因為陸懷舒不太靠譜。
簡明帝明明有更好的選擇,卻偏偏派出來了一個陸懷舒。
而陸懷舒卻自恃本事,不肯將軍中的事宜告訴他。
僅此而已。
“等你打了勝仗回來,他態度可能會好一點兒。”裴瑜想了想,說道。
“他就算是看不慣我,也不大可能會在朝堂上故意針對我。”陸懷舒想了下:“高恆不是會因私廢公的人。我又用不著他幫我什麼,故此即便是看不慣我,又能如何?”
陸懷舒壓根不在意。
就算是已經四十多的高恆真的幹了什麼,陸懷舒又不是任人捏扁搓圓的軟柿子。
再說了,她父親如今還在朝中任職呢。
“那你是怎麼打算的?”想知道的人不僅僅只有一個高恆,裴瑜也想知道。
“之前接到旨意說陛下要讓高恆來做督軍,那時候你說督軍不到不好直接開戰,如今高恆都到了,你總不會還有什麼藉口吧?”
陸懷舒不滿的看了裴瑜一眼。
“我說的明明都是實話!”
陸懷舒握拳要打人,裴瑜笑著投降:“好好好,我不說了。”
“你不說才是好的。”陸懷舒瞟了他一眼。
裴瑜寵溺的笑笑,沒有在說什麼。
他雖然好奇,但卻不是現在就非要問出來不可。
不過沒兩天裴瑜沒有問出來的問題就得到了答案。
他們不可能一直和張宏的部隊隔水相望,陸懷舒等大軍休整了幾天之後直接開拔準備渡河。
渡河渡到一半的時候前方的探子來報,陸懷舒聽了之後直接叫人將探子叫了進來。
“張宏幹了什麼?”陸懷舒說話的時候臉色陰沉沉的。
別說探子了,就連高恆都嚇了一跳。
陸懷舒在外人面前雖然一向都不算是什麼很溫和的人,但像是今天一樣的陰沉更少。
高恆皺著眉問:“將軍這是怎麼了?”
裴瑜站在陸懷舒身邊,從探子說的話傳進帳中開始,裴瑜就緊緊盯著陸懷舒,生怕她出什麼事情。
聽見高恆問話也只是緊皺眉頭看了他一眼,在高恆看過來的時候微微搖頭,使眼色叫他不要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