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自己的妻子不僅僅早就知道了,甚至還在其中推了一把,裴父簡直是不知道說什麼的好。
於是第二日裴瑜過來的時候裴父面對自己的兒子很是尷尬。
“我已經說過你母親了,她只是一時沒有想清楚這些事……”
裴父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裴瑜打斷了:“父親,我並沒有責怪母親的意思。”
他停頓了一下又說:“懷舒也沒有,她不會這樣沒有氣度的。可是母親若是有什麼不滿,合該來和我說,而不是對那些在阿霖耳朵邊不懷好意的話置之不理。這頂多會讓我與懷舒心情不好,但若是教壞了阿霖,才是大事。”
裴父更加尷尬了。
張了張嘴,裴父簡直都快要不知道說什麼為好了。
“我知道了。”裴父有一瞬間簡直都不知道到底誰才是父親,誰是兒子了,“但陸將軍真的不會生氣?”
他到底還是有些擔心。
“懷舒真的不會。”裴瑜心平氣和,提起陸懷舒的時候滿眼都是笑意,“她昨天也是真的覺得,這些事情應該留給我時間去解決。
“她還沒有嫁給我,不管是裴氏內部族中的事情,還是姻親之間的問題,都不應該由她來做主。是因為名聲不好,也是不越俎代庖。”
陸懷舒不是不能現在就對裴瑜那些旁支做些什麼,但一來她的身份不合適,而來他們更加的不值得。
裴瑜都這麼說了,裴父安心的同時難免更加覺得難堪。
平心而論陸懷舒的做法稱得上的一句大度,可更是因此才讓沒有管好家的裴父感到面子上過不去。
“父親若是覺得對不住她,倒不如日後多對她好一些。”裴瑜眼尖的看出來了裴父的低落,笑著開解了一句,“她一向待人和善,也很是孝敬父母,若是父親因此與她有了隔閡,倒是她不想要的。”
裴瑜字裡行間都在護著陸懷舒,裴父聽出來了也裝作無事發生:“好,日後便是一家人。你的妻子,你自己若是喜歡滿意,便是最好的了。”
裴瑜聞言更是笑的開懷:“這話若是讓她聽見,必定很是高興。”
裴氏的聘禮林林總總,很快的擺滿了陸家的院子。
陸家的前院已經不算是小了,卻還是差點擺不下。
陸懷舒和裴瑜已經有幾天沒有見過了,但陸懷舒看見這麼多的東西仍舊是忍不住的給裴瑜寫了封信,大意是問他怎麼準備了這麼多的東西來,其實很是沒有必要。
裴瑜的回信很快。
但他卻不覺得自己給陸懷舒的聘禮有些過分的多,反倒是覺得陸懷舒大驚小怪。其中大多數都是裴瑜自己的私房,放到聘禮裡去更加正常,要是陸懷舒真的覺得不好,到時候妝奩同樣的豐厚,也是不落人口舌不是嗎。
反正別人又不知道百年的門閥到底底蘊如何,再說陸懷舒身上有爵位,本來就和別人不一樣。婚事太過於簡陋反而會被人看笑話。
陸懷舒看完之後細細想了想,覺得她還是應該給裴瑜再寫一封信去叫他收斂些,便接到了簡明帝的旨意。
之後陸懷舒就在自己婚期定下之前,首先出京了一趟。
東突厥使臣入京,簡明帝看陸懷舒反正短時間內是出不了徵了,乾脆將人派出去接人。
這是正事,裴瑜作為陸懷舒的麾下,也跟著一起去了。
“我之前同你說的你記住了沒有?”陸懷舒騎馬邊走邊說。
“你的意思我知道了,但是我是真的覺得那些並不過分。”裴瑜低聲和陸懷舒說話,旁若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