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已經到了門外了,兩個人卻都沒有說要進門,而是在門口互相打嘴仗,倒像是兩個還沒斷奶的小孩子鬥氣。
幸好是現在沒有人,否則要被人看了笑話。
兩個人鬥了半天的嘴連個人都沒有出來,裴瑜斜睨陸懷舒一眼:“你不會是走錯地方了吧?怎麼連個人都沒有?”
漯河市是氣笑了:“裴郎君,勞駕你睜開眼睛好好看看,你難道一段時間沒回去,還會認錯了自己家的族徽?”
門上掛著的紙燈籠上整整畫著陸氏的族徽,龍飛鳳舞的一個“陸”字。
怎麼看都不是能看錯的。
“那怎麼沒有人?”
“莫不成是你出去這麼久,你家人都不知道還有一個你了?”
陸懷舒真的被氣笑了,咬牙:“裴瑜你不會說話就閉嘴。”
裴瑜看她確實是忍不住想要殺人了,摸摸鼻子抬頭望天,不說話了。
說話間大門倒是開啟了一個縫兒,一個腦袋探頭探腦的出來,看見門外站著的人的時候愣了一下。
“我家郎主不在,郎君和娘子若是有事,不若之後再來。”
陸懷舒皺眉,伸手將腦袋攔住:“出門去了,可知去了哪裡?”
腦袋縮了縮縮不回去,怯怯的說道:“去了宮門外,我家三娘子今天回來。”
陸懷舒愣了下,門在自己面前重新關上了。
陸懷舒轉頭看著裴瑜,蒙了。
“我們出來的時候,宮門外有馬車停留嗎?”
裴瑜也沒有看到。
兩個人在門外面面相覷。
之前冒出來的腦袋明顯是不想叫他們兩個人進去的,不然也不會敲了半日的門才只是開了條縫兒。
陸懷舒和裴瑜在門外站了半天,終於認命的重新往宮門口的方向走:“許是出來之後做了燕國公的馬車,故此才沒有看見。”
兩個人重新往回走,果真在距離宮門不遠處看見了正伸著頭看向宮門的陸回。
“阿兄。”陸懷舒跑過去站在陸回面前:“阿兄怎麼在宮門外等候?”
陸回聽見聲音轉頭,看見陸懷舒從和宮門相反的地方跑過來,一時之間居然沒有反應過來,等反應過來了便是大喜:“你何時出宮的?”
陸懷舒任由他拉著不放,笑吟吟的:“早便出來了,找回家去,誰知你與父親母親俱不在。”
說話間馬車的簾子已經掀起,裡頭露出兩張面帶喜色的臉來,正是陸邑與顧氏。
“父親與母親怎麼也來了?”
“既然回去了,怎麼不叫人來稟了我們,反倒是自己找了來?”陸回拉著陸懷舒就要上馬車,陸懷舒拒了:“我騎馬便好。”
陸邑一揮手:“叫你哥哥去。”把陸回打發了,將陸懷舒叫了過去:“你與阿父阿母坐車便好。”
陸回苦笑:“三娘一回來我便要被趕出去了。”
嘴上抱怨一句,還是伸手去接馬韁繩。
陸懷舒伸手就要給陸回,誰知斜刺裡陡然冒出另一隻來,搶在陸回之前接過去。
陸懷舒和陸回同時詫異回頭,裴瑜微微笑了笑:“這馬性子烈,等閒人騎不得。我與它熟稔一些,我牽著便好。”
卻是不打算交給陸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