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的了宗子的,怎麼可能和尋常士族郎君一樣呢?
這本來就不是嘴上說能說得出來的。
但裴瑜也不是揪著非要一個解釋。因此不過點點頭,便放過去了。
陸懷舒終於舒了一口氣。
但是舒心了安靜下來還沒有多大一會兒,她就聽見外面隱隱的腳步聲。
陸懷舒不耐煩的皺了下眉,從窗戶裡看出去,正巧看見了一個低眉順眼的使女正站在屋子外輕聲回稟,說要請娘子去前院裡用膳。
陸懷舒答了一聲,轉頭正看見一個喝茶的裴郎君。
見裴瑜此刻不動如山的樣子,不由得好笑:“你幹什麼?難道還要叫我父兄親自來請你不成?”
裴瑜無奈:“你才回來,這是你自己家的家宴,我摻和進去做什麼?”
“傢什麼宴?”陸懷舒不以為意:“便是真的因為我回來了才叫去前院一起吃,也是明日的事情,如今家中有客,先為你這個遠道而來的接風洗塵才是。”
不先為裴瑜接風洗塵,難道還要先叫裴瑜自己一個人在小院子裡吃晚飯不成?
陸懷舒看得清楚。
“走吧,若是真的叫你一個人留下來了,只怕到時候反倒要叫別人覺得我們家失禮了。”陸懷舒把裴瑜往外趕:“你回去換身衣服,然後等我一等。”
說著把裴瑜往外推,等推出去了就見之前報信兒的小使女還在門外站著。
眼見這兩個推推搡搡的出來了,小使女眼觀鼻鼻觀心的垂著頭不敢看,囁囁如如,聲音小的像是隻蒼蠅:“郎主也請裴郎君去呢。”
陸懷舒和裴瑜都僵了一下。
還是陸懷舒反應的快,撲哧一聲笑了:“我說的沒錯吧。”
裴瑜雖是覺得自己眼下並不需要什麼接風洗塵的,但是別人重視,總不是壞事,由此也乾脆點了頭。
還沒有忘了囑咐陸懷舒:“別覺得跟你在軍營裡一樣。”
他似乎覺得要是不提醒陸懷舒一下,這人很有可能到時候一身短打就去了。
但想想現下怎麼說也是深秋了,陸懷舒應該是幹不出來這樣的事情的。
裴瑜搖著頭笑了笑,覺得自己怎麼會有如此奇怪的想法。
陸懷舒對於裴瑜這樣的不相信她很是不滿:“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啊,難道我還會一身短打的就跑去前廳?”
裴瑜聞言先是想笑,可是將陸懷舒的話在腦子裡重新過了一遍,卻突然間愣了。
陸懷舒,怎麼知道他在擔心這個?
但看著陸懷舒難得現在的不高興樣子,裴瑜忍了忍沒有把話說出來叫她也跟著他一起覺得古怪。
“這倒不會。畢竟現在又不是夏天,你若真是一身短打的出去了,我首先還要擔心你是不是腦子不好。”
深秋啊,她若真是腦子簡單的一身短打的就出去了。裴瑜覺得她也不必想著日後怎麼不做別人的俎上肉,還是先好好想一想怎麼樣才能不叫別人賣了還給別人數錢的好一點。
但顯然裴瑜的想法不能說,不然就憑他打不過陸懷舒,陸懷舒還不將他直接按在地上摩擦?
裴瑜才不會做這樣的事情呢。
但他這個話也並不能叫陸懷舒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