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懷舒能直接砍下人的頭來。
平昌郡公見過,裴瑜也見過。
她辦得到,但是她現在只是抹了於新榮的脖子,可見是故意的。
她故意叫於新榮不至於現在就死,但也已經救不了了。
平昌郡公從陸懷舒在於新榮暴怒的時候走上前拔了被殺了士兵胸前的長劍的時候就是愣的。直到陸懷舒殺了於新榮他還雲裡霧裡的。
因此也就沒聽見陸懷舒抹了於新榮脖子之後湊近於新榮輕聲說的話。
“你覺得我不敢殺你?想說什麼,燕國公府不會放過我?”她輕笑一聲,惡意的想叫於新榮死的更加不瞑目一點兒:“錯了,只要我敢殺,就有的是人想要保我。若不信,你就在地下自己看著。”
但裴瑜在陸懷舒真殺了的時候、甚至還在只有苗頭的時候就上前幾步,此時恰巧正走到陸懷舒身後,清清楚楚的聽見了陸懷舒說的話。
裴瑜:“……”
裴瑜一言難盡。
裴瑜死死盯著陸懷舒的後背,覺得她這樣惡趣味的時候真是少見。
讓人連死都死不安生……還說出這樣的話來刺激一個將死之人,他都不知道是應該先覺得陸懷舒行事狠辣好,還是先同情那個現在被她這樣對待、和以後可能會被她同樣這麼對待的於新榮和別人好。
總之,裴瑜簡直不知道聽到了這段話的他短時間內要怎麼面對陸懷舒才好了。
此刻他很是希望自己反應的不要那麼快。像平昌郡公似的多好啊,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不用糾結了。
陸懷舒殺人很快,她才殺了一個,大部分還沒有反應過來,陸懷舒就已經連於新榮也殺掉了。
離得遠一些、還在觀望的人甚至連救都來不及,事情就已經結束了。
陸懷舒留了於新榮片刻的命,其實也就是想叫他能聽見她的話,多的,陸懷舒並不打算有。
她殺於新榮小妾的兄長的時候眾人還是譁然,等到她當眾殺於新榮的時候,已經鴉雀無聲,沒有人敢說話了。
“人,我殺了。但有不服者,可上前來。”
冷風颳過,一群人默契的退後了一步,兩步,三步。
開玩笑,就陸懷舒這誰都敢殺的樣子,他們是嫌命長嗎居然還敢到她面前去觸黴頭?!
即便原本和於新榮是一個陣營的現在也不敢上前。
於新榮是他們這群人中間出身最好的了,但是陸懷舒已經眼都不眨的殺了,她得罪燕國公府都不怕,難道還會害怕他們這些還不如燕國公府的嗎?
陸懷舒等了一會看沒有人上前,滿意了。
“所有違反軍令的,重責二十軍棍。明日自己將所搶掠的財物全是返還。但有殺人者,以命相抵。違令不遵者,斬!”
話一出人群中有人豁然抬頭,神色憤恨。
但這樣的人到底還是少數。
看來之前下的軍令還是有用的。
出去搶掠的人不足總人數的百一,敢殺人的在這些人之中也不足十一。
人數可控,殺了也不會引起譁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