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昌郡公目瞪口呆。
“你不是吧?”平昌郡公覺得陸懷舒簡直該打:“我招你惹你了,別的地方你怎麼不這麼說?”
陸懷舒冷笑:“誰叫這裡是望蔡了?要是不知道就回去問問你的幕僚,看看他知不知道。順帶著也提前問問,還有沒有差不多的城池。”
陸懷舒沒有瞞著別人她對於望蔡的特殊,是不想瞞也是瞞不住。
而且之後的康樂縣也是一樣的待遇,與其到時候再說,不如先說了之後叫裴瑜去給平昌郡公解釋。
“他怎麼會知道的?”
陸懷舒發誓,她確實從平昌郡公臉上看到了某種令她一言難盡的猜測。
為此,平昌郡公整張臉都有些扭曲了。
陸懷舒滿頭黑線,直接將手上的杯子照著平昌郡公丟過去了:“快滾!”
平昌郡公嘿嘿笑。
滿臉都是“我都知道你不用瞞著我”。
陸懷舒想自戳雙目,又想將平昌郡公那沒腦子不說還沒眼光的眼睛戳瞎。
不,那本來就是個瞎子。不是瞎子的話,怎麼會把她和裴瑜湊到一塊?
但想想裴瑜的心眼兒比自己還小,陸懷舒又覺得他還是去問裴瑜吧,到時候把他坑的腿瘸也不關她的事情了不是。
陸懷舒打定了主意,安穩喝完了手裡的茶,施施然的進城去了。
望蔡是投降的,城裡乾淨,魏軍進城的不多,現在城裡看起來就安靜的很。
陸懷舒打馬從望蔡縣的街道上過,路上安靜的只能聽見馬蹄鐵敲在青石磚上的聲音。
很清脆。
她一路到了映園,映園大門緊閉。
陸懷舒偏頭看了看,跳下馬來直接翻牆進去了。
大勝之後陸青受封望蔡縣公,陸懷舒自己的封地康樂和望蔡挨著。
兄妹兩個同行,先來的望蔡,之後去的康樂。
映園和隨園。
陸懷舒翻牆進來,倒不是來就地懷念故人的,而是記得當初陸青有一件盔甲放在映園了。
上一次不方便,這次過來她想取走。
盔甲掛在架子上,這麼長時間過去,不僅落灰,還生鏽了。
陸懷舒珍惜的摸了摸,用包袱裝好了帶著,準備等回去了好好的休整休整。
等翻牆出來了準備走的時候恰巧遇到個小兵正從旁邊的一戶人家出來,腆著肚皮,大搖大擺。
透過還沒有關好的門的縫隙,陸懷舒正看見裡頭一臉氣苦的一個郎君。
陸懷舒冷笑。
這叫管好了手底下的將士?
陸懷舒多看了兩眼,叫人發現了。
“你幹什麼呢?”小兵橫眉怒目,指著陸懷舒就喊:“從別人家裡出來,身上還揹著包袱,是不是去偷東西了?”
陸懷舒沒想到被人倒打一耙。
“軍爺這是做什麼呢。”陸懷舒轉頭順著沒關好的門縫裡看了看,轉過頭來看向先發制人的小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