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了,爛製衣廠,才幹了一個多月,老闆跑路了,白乾了一個多月,工資一分都沒拿到?”林玲氣憤地說。
“姐夫的保安工作,幹得怎樣?”
“也不算好,每天干八小時,才二千多一個月,還要受氣。”
其實姐夫的境況他也是可以想象得到的,一個小保安,就是夾在風箱裡的老鼠,兩頭受氣。
“要麼你兩個乾脆過我這邊來,姐夫可以幫我去看工地,或者幹其他的也行,我給他開一萬元一個月。姐,你在塗料超市或者玻璃工藝廠跟樹鵬兩個都行,再怎樣四五千元是有的。”
樹鵬兩個都在南仁這邊,念嬌在學校讀書,反正他們平時也就兩人在家裡。
再說了只有一個姐,現在自己混得好了,不幫他也說不過去。
當然也必須姐夫楊柳同意才行。
“行,我跟你姐夫說說。”林玲興奮地說。
都說林元在廣西發大財了,兒子樹鵬也打電話來說,舅舅在這邊生意做得很大。
玻璃工藝店一個月給他分紅都是三萬多,還送一部一萬多的手機。
張鳳也有五千多,也送了一部四千多的手機。
弟弟都是大老闆了,再跟別的老闆打工就一點都不香了。
當然也不好自己提,兒子兒媳都幫你帶出去了,再自己兩個也去,萬一阿元反感,就尷尬了。
相反林元主動叫自己兩人過去,又是另外一碼事。
她趕忙把林元的話轉給了七十中做保安的楊柳。
“林元叫我們把工辭了,一起過廣西去,他安排工作給我們幹,一個月給你開一萬元工資。”
楊柳一陣狂喜,看來策略起到效果了。
昨晚林玲跟他說:“製衣廠老闆跑路了,一個月白乾了,一分錢都沒拿到。唉,真倒黴!”
楊柳:“阿元在廣西發展得這麼好,我們還去跟別的老闆打工幹嘛,打個電話問問他,南仁那邊有沒有工作,有的話我們也過去幫他打工。”
其實楊柳一直在考慮如何向林元開口的問題。
現在聽林玲跟他說完。
他馬上打通了林元的電話。
此時十中的教導主任,正開車準備進校門,看見保安楊柳正在打電話,對於本職工作置之不理。
於是瞪了他一眼,叫道:“楊保安,怎麼回事,不想幹了,工作期間跟人閒聊,信不信我反饋到你們保安公司去。”
楊柳在十中當保安,多次跟他產生衝突。
現在林元讓他去廣西,他完全沒有必要受他的鳥氣。
於是他故意從保安室走出來,大聲跟電話另一頭的林元說:“好,我讓你姐收拾好家裡,撿好東西,明天就去南仁。”
教導主任氣憤地朝楊柳喊道:“姓楊的,你到底開不開鐵門,不開的話明天就不用來上班了。”
他們學校跟保安公司簽訂用工協議,他作為學校的教導主任,對一個小保安的去留,還是有決定權的。
“小保安跟我鬥,馬上叫你滾蛋!”
他掏出手機打通了保安公司經理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