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指著不遠處一個壯實的中年人對林元說:“單噴砂,磨邊和割玻璃的工多,但這種噴圖的工藝相比較少。”
“假如說南仁有玻璃工藝廠,給你們跟這邊一樣的工價,而且保證有活給你們幹,你們肯不肯回去。”
“當然肯啦,南仁到家才一個小時。即使工錢比這邊少點,都寧願回去幹。”
林元跟他留了電話,加了微友。
他回南仁若是開玻璃工藝廠,說不定還要從羊城這邊拉師傅回去呢。
林元畫圖的速度很快,唰唰唰,一會兒就把整幅圖畫了出來。
“林師傅,你水平可以哦。象大展鴻圖這幅畫畫的這麼好的,廠裡現有的幾個師傅,水平都不如你。”
“你呢?你水平怎樣?”
即然陸永澤派人來偷師,顯然他的技藝可能比其他人都強。
“小弟自愧不如,特別是這隻老鷹,畫得活靈活現,躍然紙上。小弟再學上三五載都畫不出這個水平。”
林元邊畫邊教他注意如何運筆,如何構圖,如何處理區域性細節。
覃博奧聽了覺得受益匪淺。
畫好圖後,用美工刀刻線條的過程中,他都詳細講解。
工匠大師的講授讓長久無法突破瓶莖的覃博奧頓時有種茅塞頓開的感覺。
他不明白,林大師為什麼會毫不保留地教授自己。
幾小時後,收工走出幻彩工藝廠,覃博奧非要請林大師去吃宵夜。
兩人來到長堤路一間烤香豬店。
點了幾份菜,開始吃。
林元在另外一張餐桌上,看見了一個熟悉的背影。
振華家俬廠打磨管工陳錫寬。
林元在振華家俬廠就是被他抄魷魚的。
雖然剩餘的工資,林道鋼替他領回來了。
但是他內心裡還是對他不爽的。
但是他也不想對他怎麼樣。
用蠻力解決矛盾歷來都不是他的風格。
不過,此時他有了新的發現。
跟陳錫寬一起吃夜宵的那個少婦,也是他熟悉的人。
振華家俬廠油漆工孫五福的風騷老婆。
而以前在廠裡,因為經常有事要聯絡,所以他也有孫五福的微信和電話號碼。
孫五福是貴州人,性格粗獷,野蠻,在家俬廠幾次跟人幹架,老闆幾次說要抄他魷魚,但好像都是陳錫寬為他說話。
原來是在迷戀人家的老婆。
兩人表情親眤,目光曖昧,絕對有姦情。
我本不管別人的爛事,誰讓你曾經讓我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