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中午的陽光照在那陳香怡滿是鮮血的臉龐上,那精緻的容顏此刻全是清冷,她那額角的髮絲隨風輕撫,那白色的鎖子甲此刻成了血色。
哐啷啷————已經砍得捲刃的長刀丟掉了地上,小川便感覺自己胸前被撞了一下,剛想說些什麼,便覺得一陣啜泣的聲音傳來。
“小川,我殺人了,我殺人了”此刻的陳香怡在小川胸前啜泣,淚水沖淡了臉上的血汙。
小川輕輕擦去她臉上那帶著淚花的血跡,心中一陣難言的感覺,道:“知道了吧,這就是戰爭,香怡以後你就在後面,不準再戰鬥了”
“不,我不想當花瓶”陳香怡擦了擦眼淚,認真的看著小川道。
小川深深嘆了口氣。
韓剛幾人都來到了這滿是披甲賊的屍體,這鋪滿了一地的屍體,他們知道,其中有一半都是香怡的結果。
他們幾人本就是害怕陳項怡,此刻看著她的站立,王有才擦了擦眼睛,道:“你是陳香怡,那村姑?”
陳香怡當即踢了他一腳,把王有才踢翻在地,道:“如假包換,怎麼我這個村姑還有人造假”
“沒有,沒有”王有才摸著自己屁股站了起來。
“大妹子”韓剛這樣喊道:“剛才殺人的那人,我以為不是你,靠近一看,沒想到,你!”
他心中震驚,韓鐵卻是抓住了重點,問道:“你既然那麼厲害,為什麼上次遇到那流寇的時候你不出手”
“奴家是最近訓練之後,實力提升的”陳香怡弱弱說道。
啥!最近開始訓練,韓剛幾人想起那香怡最近開始訓練的情況,王有才怔怔的看著一地的屍體,道:“不可能,你最近開始訓練,那你提升的也太快了吧,我努力練武到現在,也才剛剛刀法入門呢!”
韓剛也是不信,韓鐵想了想,也只有這一次解釋,不然上次遇到賊寇的時候,豈有人有實力不反抗,等著被殺死。
那王大麻子此刻也回來,身後除了那十六個騎士外,還驅趕著二十多匹戰馬,上面堆滿了錢糧物資,大笑道:“大哥,此次我們繳獲太多了”
他的出現,卻是打亂了幾人剛才的氣氛,小川笑一笑道:“怎麼樣,這次繳獲如何”
“戰馬二十四匹,糧食兩百石,還有白銀一萬兩”這王大麻子直接笑道。
聽到這些都是整數的繳獲,便知道這傢伙馬賊習性還是不改,小川便是無奈,此次他自己偷偷拿一份便偷偷拿吧。
韓剛喝道:“你這傢伙,不知道繳獲不能私藏,要交公麼?”
王大麻子瞪了他一眼,道:“真是呱噪”
秦伯三人一臉尷尬的走來聽到這一幕,卻是知道了怎麼回事,心中奇怪了,官兵繳獲了還交公?這是不可能的事情,沒想到這馬賊竟然繳獲了竟然還交公大半!這讓他有些震驚,又看到這夥人竟然不允許私藏繳獲,不允許私藏繳獲,誰給他賣命?可看著小川一眾那上戰場那拼命的樣子更讓他不解,自己家丁每月給重金,繳獲更是不用上交最大限度的激勵,結果被別人馬賊衝一下就崩潰了。
小川卻是問道:“這次損失如何”
幾人聽到這語氣瞬間沉重了下去,那王有才道:“小川,此次,長槍手,刀盾手,合計戰死十人,重傷十二人,輕傷二十”
眾人都是倒吸了一口涼氣,這種損失不可謂不大,小川還是無奈,此次戰鬥,馬賊,披甲賊,基本都從側翼攻擊自己白耳兵,青州兵的圓陣,如果沒有白耳兵,青州兵,光是這群民兵就算懂得戰陣配合,恐怕在哪流賊的攻擊下,也就抵擋那麼半刻鐘的時間便被消滅,至於此次白耳兵的配合,如果不是自己神箭手的壓制,恐怕那使鈍器的山賊從容上來,瞬間白耳兵便被破防,青州兵便被披甲流賊淹沒。
摸了摸手中的弓,小川才真的明白一個神箭手的威懾力到底有多大,特別自己還是一個可以彎弓不費力的弓箭手。要是沒有這把弓,小川不敢想象,此次戰鬥自己也一百多號人就不是戰勝,而是能擋多久,半刻?還是一刻?
有這種損失,還讓小川心疼,道:“這樣,這次撫卹多加些,把馬匹留給那些重傷員用”
一旁韓剛幾人都是一臉理所當然的模樣,那秦伯眼睛一變,道:“撫卹!一群流民竟然還有撫卹,還把馬匹留給重傷員”
“哼,那是,我主公仁義,自然要善待那些為了隊伍重傷的人,不像你們這群假仁假義的官僚”韓剛冷哼一聲。
秦伯幾人眼睛一變,大小姐有些佩服道:“卻沒想你這壞傢伙竟然還會體恤手下了。”
秦伯心中一震,心中更加駭然,沒想到這夥流民竟然會如此善待那些重傷之人,怪不得,這些人會如此賣命,道:“大小姐,我們回去吧,還要收攏流民”
大小姐便跟著離開。
看著幾人離開,那王有才目光一直在哪大小姐身上留著,韓剛對他後腦收來了一下,笑道:“怎麼,你這傢伙還對那大小姐有了意思”
“去你的吧,我是好不容易見到一個標誌的女人,要好好欣賞一下,知道包,欣賞”王有才撇撇嘴道。
“嘀嘀嘀————系統任務完成,隨機召喚武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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