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過十分鐘去銷售部開會，專案部的專案要開始立項……”
陰沉的眼袋，神志不清的胡言亂語，再加上亂哄哄的桌面上速溶咖啡的包裝袋。
將一個活脫脫的社畜形象展現在陸晨眼前，同時也讓無數直播間的觀眾們大呼真實。
攝影師看到一號嘉賓這幅態度，也是滿意地點了點頭，將腦袋轉向陸晨，想要藉此來激勵陸晨道：
“看吧哥，人家人氣比你高的都在努力！”
“嗯...好像確實是這樣！”
陸晨望著一號嘉賓的直播間，手指摩挲著下巴，似乎看見了前世的自己。
攝影師看到陸晨這幅樣子，還以為他是被自己說服，心滿意足的點了點頭：“所以我們還是繼續……”
話還沒有說完，卻被陸晨有些冷淡的聲音給打斷了。
“所以，比你厲害的人都在努力，就算你再怎麼努力也沒用吧？”
“誒？Σ(°△°|||︴【震驚.jpg】”
攝影師聽到陸晨這話，一時間有些愣住了。
一般來說，不應該是看見比自己強的人在努力，更應該要奮發圖強的嗎？
怎麼輪到陸晨這兒，就直接了當的放棄了？
或許是察覺到攝影師有些驚詫的目光，陸晨嘆了口氣，無奈攤手道；
“這有什麼不對嗎？既然人家比伱強，那再怎麼努力也是贏不了的吧？
此話一出，頓時讓攝影師一時語塞。
陸晨這種擺爛的喪氣話，在這個內捲成風的國家來說，說是叛經離道也不為過，讓他無法反駁。
直播間內的觀眾們，聽到陸晨這番發言，一時間也覺得三觀受到了衝擊，頓時議論紛紛。
【臥槽！雖然我知道他說的好像不對，但我又感覺這傢伙說得有點道理啊！】
【話說他說得好像確實是實話吧？有些事情真的不是努力就能贏的！】
【不過，看到一號就看到了自己工作時候的樣子，看他的話，好像覺得還挺放鬆的？】
【……】
攝影師想了半天也沒想到什麼反駁的理由，只是有些呆滯的坐在座位上無言以對。
陸晨眼見說服了攝影師，心情大好，正準備發動汽車，一旁卻突然傳出了“鐺鐺”的敲擊玻璃的聲音。
“師傅！你這車走不走？”
映入耳簾的是一道有些冰冷的女聲。
還沒等陸晨回答，車後排的們就被人開啟，一股刺鼻的酒精氣味混合著幽蘭般的香水味沁入鼻腔。
坐在後排的座位上的，是一個通紅著臉頰，鳳眉杏眼的姑娘。
看上去應該年紀不大，二十出頭左右，黑髮齊腰，黑色的長裙勾勒出凹凸有致的線條，水靈靈的雙眸微微發紅，臉頰處還掛著一絲淚痕，似乎是才哭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