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生許廉,見過陛下!”
許廉雖然是青龍道門的交換弟子,但是站在這,並且還是以一個詩人的身份來的,自然是要自稱學生了。
唐仁鵬看著下方面容英俊,目光之中只有好奇,沒有絲毫畏懼的年輕人,也是有些詫異。
這小子當真是什麼都不怕?
唐仁鵬也做了幾十年的皇帝了,見過了不少的儒生,很多人都是見到他就嚇得不行,毫無往日的風度野心,乾脆就瑟瑟發抖了。
但是許廉,絲毫沒有畏懼。
甚至還有點好奇,目光一直在他的身上徘徊,好像看到了什麼新鮮事物一般。
這就很......
這普天之下,居然還有人敢如此肆無忌憚的看著朕,當真是奇聞了。
唐仁鵬沒有發怒,只是淡淡道:“朕且問你,這四首詩,可都是你所作?”
“這個當然,此事有穆師和學堂之上的諸位儒生作證。”許廉毫不猶豫的開口說道。
在場諸位大臣都沒人在乎他的這個說法,他們都更在乎許廉今日到底還能不能再寫出來一首絕品詩詞來。
唐仁鵬自然也是如此,說道:“之前之事,自然也作數,只是耳聽為虛眼見為實,今日叫你來,便是朕親自擬定一個題目,考核你的文學水平,若是你還能寫出一首絕品詩詞來,那從今日起你的名聲就會傳遍天下,成為天下讀書人膜拜的物件!”
不愧是皇帝啊,別的不說,先畫了個大餅。
不過這個大餅周院長都畫過了,許廉自然沒什麼反應。
“那就請陛下出題吧。”許廉非常自信。
在場眾大臣也有些震驚於許廉的隨意,能在皇帝面前如此沒有拘束的,除了周典之外,估計就只有趙王唐仁德了。
這一切的原因,還是和皇帝關係的問題,畢竟周典和唐仁德,一個是皇帝的老師,一個是皇帝最好的兄弟,自然沒什麼拘束。
但是許廉是什麼人?他居然這麼有膽子,居然敢在皇帝面前如此隨意。
這樣的人,估計天下都難找吧?
不說這份才學,就是這個膽量氣度,已經讓很多大臣心生佩服了。
“此事你可還要想清楚,若是寫不出絕品詩詞來,你便要身敗名裂了,未來這天下讀書人都會以你為恥,不可能以你為信仰。”唐仁鵬嚇唬了許廉一句。
許廉對此卻是不在乎,擺手道:“真正有境界的讀書人豈會把所謂的虛名當做比性命還重要,為了一些虛名勞神害命,那是窮酸腐儒才會去做的事情,贏得名聲皆靠本事,不管如何,到底還是是非功過皆由後人評說。
學生我素來不在乎所謂的虛名,讀書寫字,寫詩弄文,不過是發洩心中情緒罷了,何談什麼恥辱和信仰?況且學生本來就並非舞弊寫詩,何懼考核?”
一句話幾乎得罪了大部分的讀書人,但是許廉絲毫不懼。
其實這話他很久之前就想說了,最早都能追述到上輩子了。
而且他的確不怕什麼考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