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許廉交換割地,隨後成為敵國的藩屬,以此來明哲保身,不得不說,這一招雖然看起來有點像三姓家奴,但對於他們這些復國者來說,絕對是一個最好的辦法了。
想起前世歷史中的臥薪嚐膽事件,許廉雖然不覺得這些人能有越王勾踐的本事,但至少方向沒錯。
此事到底還是因他而起,他本身對皇權之類的東西並不感興趣,但是人情的事自然不差,更別說文統帝本身對他就不錯,他總不能恩將仇報的什麼都不管了。
時間過了兩日,等的那些復國者都有些心急,好在第三天上午大乾皇朝的人總算是來了。
來的人許廉也很熟悉,正是林相。
似這等割地大事,自然要有大臣前來,林相近些時日身體調養了好了不少,能受得了這般一路折騰,所以就派他來了。
一行也約莫有幾百人,馬車沒幾個,其他的皆是隨行軍人,面對這不過百人的刺客隊伍,的確有種莫名的壓迫感。
“你們可是來得晚了。”那刺客首領看了一眼林相,聲音有些發冷。
林相淡淡一笑,被他的孫子扶下馬車,說道:“人老了,身子骨不好,自然耽擱些時間,不過也不算耽誤事。”
說著,林相擺了擺手,後面的人送來協議,遞給那刺客首領。
“將我大乾的詩魁大人還回來吧,你也知道,你們沒本事在老夫面前耍花樣。”
依然是林相說的話,之前比起方才那般如同鄰家老人的語氣,此刻當真是有些鐵血宰相的味道。
那刺客首領接過協議瞧了一眼,見沒什麼手腳,便籤下了名字,手一揮,後面的人就把許廉和沈蘇蘇在馬車上帶了下來。
“嗯?”
沈蘇蘇無恙,但是許廉面色頗有些蒼白,而且氣息微弱,看的林相目光一冷,說道:“你們用了刑?”
若是正常國事,要求便是換回許廉就好,沒有其他的事情,此刻許廉雖然有些氣息微弱,但總是活著的,事情辦妥就好,無需多問。
但是涉及到許廉本人的地位特殊,林相本身對於許廉就是非常欣賞喜歡的,這樣的一個後輩,身份與其持平的人物,加上為大乾皇朝所做功績,讓林相甚至將其視為親人一般,如今見到許廉如此氣息微弱疑似被用了刑,這讓他如何受得了?
後方數百甲士見狀也都面色森然,握緊了手中刀劍,他們作為大乾的軍中精英,對於許廉這樣的人物也是有幾分尊敬之意的,此刻見到許廉這般模樣,也是難免心生火氣。
更別說這些復國者本身就是用卑劣的手段逼大乾皇朝割地的,這等事情對於軍人來說,簡直就是恥辱一般,本身就對其心懷怒火的一方軍人,此刻更是心中怒氣升騰,恨不得抽出刀劍將這些人斬於此地!
那刺客首領見到林相如此,也是有些震驚於許廉在他們心中的地位,但是此刻他們沒有和大乾皇朝的人掰手腕的能力,只能搖頭道:“詩魁大人的傷是他自己弄出來的,並非我等所為,我等從未對他們有過任何虐待,相反,我們好酒好肉的招待他們,不信你們大可以詢問於他。”
許廉在沈蘇蘇的攙扶之下回到了林相這邊,林相趕忙道:“許大人,怎麼樣?”
“一些小傷而已,無甚大礙,他們說的是對的,傷是我自己弄的,和他們無關。”許廉這幾日的調養已經好了大半,只是心臟之處受傷難以使力,所以才需要沈蘇蘇的攙扶,說話自然是沒問題的。
“真是是你自己弄的?這確是為何?”林相對於許廉的舉動表示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