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我?告我什麼?告我潑茶嗎?我在我屋子裡潑茶,與你何干?你上趕著問我們家男人,趕都趕不走,這麼厚的臉皮跟誰學的呢?好好一個舉人家的姑娘,非要做這等下三濫的事情。你不怕丟臉,你爹也不怕嗎?鬧出去,我不在乎,別人只會說,我找了個好男人,你呢?”宋悠悠抱著胳膊冷冷地嘲諷著。
難聽的話她都說了一籮筐,可是瞅瞅這姑娘,愣是無所謂,這是憨還是傻還是臉皮厚?
“吳師兄,你看她,你幫我。”粱韻兒扯了一下吳永光的衣袖,秋分不敢動手,也許他敢呢?
“幫,怎麼幫?小師妹,你這樣做,夫子多難受。你趕緊先回去,我再跟嫂子好好說說,讓她原諒你。否則嫂子要是找到夫子,你大概就要被關禁閉,說不定婚事立刻就定下來了。”吳永光嚇唬著這煩人的小師妹,如果不是看在她有個舉人爹,他也沒有閒工夫在這裡陪她玩。
“小姐,我們先回去吧,要不然老爺與夫人……”秋分也在一邊勸說著。
粱韻兒不敢欺負別人,但是敢欺負自己的丫鬟,當下就用手掐著秋分,“你算什麼東西,你也來欺負本小姐。”
秋分被掐,不敢躲不敢叫,眼淚打轉轉然後一滴滴落到地上。
看到這個場景,宋悠悠真的火了,“滾滾滾,再不滾,我用開水潑你。”
這樣的人,別在店裡,簡直就是汙了風水。
粱韻兒此時不敢再待下去,憤憤然地離開,她要是真被潑開水,豈不是毀容呢?
再說,這個潑婦看樣子是不會說出傅俊燁的下落,不如先走一步。
等粱韻兒走後,吳永光作揖,“嫂子,您別生氣了。她就是覺得傅兄對她不在乎,反而激起了征服之心。”
宋悠悠似笑非笑地看著他,“你倒是一針見血,有這個功夫,趕緊給人娶回家,別放出來咬人。”
吳永光抓抓頭,然後行禮告辭,對宋悠悠的話,也有幾分不滿,既然都看出來他對粱韻兒的心,就不該再貶低。
卻不知,宋悠悠壓根就看不起他,一個投機取巧的男人,就算勉強走上去,也是個徒有其表的小人。
“大娘子,要不奴婢去……”冬梅小心翼翼地問,如果要毀掉對方的清譽很簡單。
畢竟今日是對方上來來找事情,被那麼多人聽見。
“不用,我根本就沒有將她放在心上,我們什麼都不做,自然有人去做。”宋悠悠覺得吳永光如果有這個機會都娶不到,那就是個廢物。
仁安這邊也到了換書院的時候,鎮上除了清風書院還有一個連牌子都不掛的書院,也是一位舉人。
只不過這個葛舉人脾氣暴躁又貪杯,所以漸漸地沒人再去他的書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