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東來見狀,頓時氣不打一處來,他本來便對魔修很敵視,如今在初入蒼魔境之後又被魔修們一路追殺,數次險死還生,那叫一個慘,而這也讓他對於魔修們的仇恨極速飆升,此刻見那韓封治都已經成了階下囚了,還如此目中無人,瞬間火冒三丈,直接一個箭步躥了上去,右掌快速揮動。
“啪!”
卻見張東來一巴掌打下去,韓封治卻僅僅是面色微紅。
張東來怒罵道:“魔界的孽障到底是與咱們仙界的修士不同,這臉皮厚的程度僅比我南天門略遜一籌!”
韓封治聞言一扭頭,雙眼狠狠地盯著張東來。
張東來見狀,更加惱怒了,又是一巴掌下去,並罵道:“孽障,你還敢瞪眼!真是反了你了!”他這一掌並非只用了肉身的力量,還附帶了仙元之力,頓時將韓封治打得嘴角流血。
韓封治吐了口血水,惡狠狠的瞪著張東來,道:“狐假虎威的鼠輩,有本事與你爺爺我單挑,不把你打得滿地找牙,我都不叫韓封治。”
張東來大怒,右手揮動,在韓封治臉上不斷扇著巴掌,很快便將韓封治打成了豬頭,但卻依舊難解心頭之恨,正當他恨不得殺了韓封治之時,杜雲峰乾咳一聲,道:“張東來,這廝的命先寄著,我還有話問他。”
張東來指著韓封治道:“算你運氣好,還能多活一會兒。”說罷又扇了對方一巴掌,這才轉身走到楊倚天身旁。
楊倚天看了看怒氣難消的張東來,微微搖頭,卻沒有說什麼。
杜雲峰直接以自身氣勢壓向韓封治,道:“你到底說不說?我勸你還是老實交代,否則別怪我一會兒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杜雲峰語氣雖然十分溫和,不過卻讓韓封治有種不寒而慄之感,莫名的,死都不怕的韓封治忽然怕了。
韓封治也不知道自己怕什麼,可就是怕了。
不過韓封治這個魔修頗為與眾不同,雖然怕了,但是卻死要面子,一臉無畏的說道:“要殺要剮息聽尊便。”
杜雲峰嘴角上揚,微微點頭,正準備施展秘法,韓封治見狀卻是心中一慌,莫名的想要服軟,而這時楊倚天抱著膀子走到了杜雲峰的身前,看向韓封治,嘴角流露出了一抹邪笑,道:“杜雲峰,我想我有辦法讓他開口。”
見楊倚天很拽的來到自己面前,揚言讓自己開口,韓封治笑了,道:“就憑你,哼!天真!”這一刻,他忽然心中平靜了下來,同時暗感杜雲峰恐怖,險些逼他就範。
楊倚天冷哼一聲,道:“不見棺材不落淚。”說罷看向杜雲峰,道:“你意下如何?”
杜雲峰一聳肩,道:“請。”
楊倚天流露出了自信的笑容,轉過身看向韓封治,隨即開始施展“正大光明詢問術”。
只見原本陰寒的天空忽然放晴,而楊倚天渾身則綻放出了明亮的光芒。
那光芒在杜雲峰與張東來看來十分柔和,不過在韓封治看來卻十分刺眼,僅僅一瞥,便讓韓封治雙眼流淚,刺痛不已。
這時,在楊倚天的身前忽然出現了一張桌子,桌子上還有一方驚堂木。
只見楊倚天拿起驚堂木重重一拍,頓時一聲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但卻震懾人心的響聲傳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