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話說完,手一伸從懷中取出一個羅盤,拿著羅盤左走右走,最後定身在那大石旁邊的一顆大樹之旁。
收了羅盤,又取出一卷紅線,隨手一拋,紅線抖的筆直,哧溜一下,直接穿樹而過。
那大樹頓時枝葉搖晃,猶如顫抖,隨即蕭冷秋一收手,紅線收回,從那大樹穿孔之中,噗嗤一下噴出一道血泉。
倪大虎都看傻了,一個勁喊:“唉!我操!這什麼操作?樹也能噴血?成精了嗎?”
蕭冷秋根本就不理他,一閃身站到一邊。
緊接著一伸手將倪大虎也拉到了一邊,才冷冷的說道:“你在多嘴,我用純陽線將你的嘴縫上!”
如果這句話是蕭冷秋說給閻家坪的人聽,估計真的不會有人再多話,可對於倪大虎來說和沒說差不多。
倪大虎嘴一撇,說道:“純陽線?是什麼玩意?”
蕭冷秋這一路上已經知道倪大虎為人了,自己要不回答,還不知道他會追問到什麼時候。只好說道:“用童子尿和硃砂浸泡九天的紅線,就叫純陽線,童子純陽身,九為數之尊,硃砂驅邪辟兇,幾者結合,可最大程度剋制邪物。”
誰知道他這一回答,倪大虎頓時來勁了,兩眼都放光,賊笑道:“我到現在也還是童子身,我的尿是不是也可以?
蕭冷秋臉色一陣發白。他長這麼大沒人敢和他開這種玩笑,他的世界裡只有孤寂和滿滿的惡意。
遇到倪大虎這樣的傢伙,真的拿他沒有辦法,而且不知道怎麼的,蕭冷秋竟然還不討厭這傢伙和自己這般口無遮攔。
倪大虎一見他不說話,又繼續說道:“還有一點我也不明白,為什麼要縫我的嘴?”
蕭冷秋直翻白眼,這傢伙太沒皮沒臉了,實在懶得理他。於是冷聲道:“仔細看,快出來了!”
他這麼一說,果然將倪大虎的好奇心轉移了過去。
倪大虎轉頭盯著那噴血的樹身看,看了大概好一會左右忍不住了,轉頭說道:“哥們,這傢伙是不是有病?尿不盡嗎?怎麼這麼久了還噴著血?它底下連著血庫嗎?”
蕭冷秋依舊滿面冰霜,冷聲道:“有沒有血庫不知道,但屍體一定不少。這大樹就是一根巨大的通氣孔,中間是中空的。樹根紮根在屍堆之中,這些屍體不斷增加,屍液被大樹常年吸收,大樹的液汁也變成了像血一樣。”
饒是倪大虎膽大,也不免倒吸一口涼氣。
蕭冷秋繼續說道:“大樹則提供生氣進入地下,使地下生物不至於死亡。如此不斷繁衍,又可以源源不斷的給大樹提供屍體。如此迴圈反覆,形成一個獨特的生態。這在風水之中,被稱作陰陽氣,又叫回龍孔。”
倪大虎不由得長大了嘴巴,驚訝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蕭冷秋還在解釋:“由於地下掩埋了大量的屍體,屍體腐爛之後散發出大量的毒氣。如果有人冒然進入的話,就會因為吸入毒氣而死。所以我們要想看看裡面到底是情況,就得先將這些毒氣給釋放出來。”
話剛落音,倪大虎一閃身就到了那大樹身邊,對著剛才蕭冷秋用紅線洞穿的地方,一拳打了下去。
只聽咔的一聲,那顆大樹竟然被他硬生生打了個大洞!
倪大虎隨即閃身躲閃到一邊,從洞中噴濺出一股鮮血狀的液汁,愣是沒噴濺到他。
這兩下動作極快,不由得讓蕭冷秋對著傢伙刮目相看。
倪大虎也十分得意,舉著拳頭對蕭冷秋一晃道:“看見了沒?這才叫實力,用一點點小孔噴血,都沒撒尿快,啥時候才能噴完。”
蕭冷秋白了他一眼,沒有理會他,他怎麼可能知道,這地勢是養兇聚煞之地,屬於極陰,沒有純陽線是引不出地下陰寒之氣的,不過自己也懶得理會他,反正剛才純陽線已經奏效了,就由著他胡鬧。
不過還別說,倪大虎的辦法雖然蠻了點,但確實有效。
大樹血流噴濺的更加厲害,片刻之間,已經將整個地面都浸溼了。
接下來順著地面往凹處流淌,最後都擊中在那塊山石之下,將整個都圍了起來。
不但如此,居然還仍舊有血液迅速噴濺而出流入凹地。
一直過了小半個時辰,那顆大樹才停止了噴濺血液。而那塊石頭所在之地,已經積成了一片血池。
倪大虎一見那大樹不噴血了,急忙往那邊走去,口中還說道:“我先看看,流了這麼多血,也該完蛋了吧?”
剛動身,那蕭冷秋就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沉聲道:“你要想死快點,自己去跳崖,可別拖累我!”
倪大虎一轉頭,詫異道:“啥意思?你這臉屬書的啊?說翻就翻?剛才咱倆還不是好好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