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門沁水只覺得眼前一黑,便暈了過去。等他醒來的時候,那個從棺材裡面鑽出來的人已不知所蹤。
蓮兒已經伏在那張桌子上,早已氣絕多時。讓西門沁水無法接受的是,蓮兒臉上的面板已經被人割去。
說到這裡西門沁水悲上心來,忍不住放聲大哭。
壹伽姑姑聽得咬牙切齒,心想若是讓自己遇到這個可惡的陰繡師,必將之繩之以法。同時心裡對西門沁水他們的遭遇更是同情。
二俅走到他的身邊,拍了拍西門沁水的肩膀安慰道:“節哀順變。”
西門沁水哭了一陣開口說道:“你知道當時那個壞蛋是從哪個棺材出來的嗎?”
二俅順嘴問道:“哪個?”
西門沁水指了指二俅身後:“就是那口棺材。”
二俅回過頭看了一眼,是一口蓋子已經掀開的棺材,裡面空無一物。等他再次回過頭的時候,剛才還在她面前的蔣來清竟然消失得無影無蹤!饒是二俅膽大,也不由得冒出一聲冷汗。
這時二俅發現壹伽姑姑滿臉驚恐地看著自己身後,急忙又轉過身子,不由得整張臉都白了——剛才還空無一物的棺材裡緩緩地坐起一個人來。
這個人的形象和西門沁水描述的完全一樣。一件寬大的黑色長袍把整個人都罩在裡面,只露出兩隻眼睛。
二俅覺得這雙眼睛好像非常熟悉,然後腦中一震猛地記了起來,這不就是剛才西門沁水的眼睛嗎?
原來,他就是那個陰繡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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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事也怪不得易雲,換誰憋這麼久都受不了啊。
易雲對趙天賜擠著眼睛,意思是說已經被發現了,現在怎麼辦。
趙天賜想了想,伸手指了指上面,示意易雲爬到柱子高處,等他發出訊號後暴起發難。隨後趙天賜也變換自己在柱子後邊的角度,白毛怪物已追蹤著氣味而至。
趙天賜躲在柱後看得清清楚楚,白毛怪物嘴上全是斑斑血跡,人形身體上長著一張類似於貓科動物的臉,並不能像人一樣治理行走。
趙天賜不由得想到人們通常說的,有些獸類活得久了便會成人形,只是毛髮全部是白的。
不過這個時候也容不得他細想,那隻白毛怪物已經來到了易雲所在的紅柱下面,仔細嗅尿味。
由於易雲是隔著褲子尿的,所以身上的味道比地下更重,白毛怪物立即抬起頭向上仰望。
趙天賜心想:要是讓這傢伙看見了上邊的易雲,那麼偷襲的計劃就要落空。
於是從柱後探出身子,冷不丁喊了一聲:“白毛,我在這兒呢!”
白毛怪物被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一跳,噌地回過頭來,兩隻眼睛在月光下如同兩道電光直射趙天賜。
趙天賜飛快的點亮火摺子,同時另外一隻手掏出了一個鏡子晃動。
鏡子反射出火焰的光芒朝著白毛怪物眼睛射去。
這也是老祖宗傳下來的法子。
長期生活在黑暗中的動物,要麼視力退化眼睛接近於盲,要麼就是眼睛進化能在黑夜裡才能看清周圍的環境。眼前這個白毛怪物明顯屬於後者。
而越是對光源非常敏感的眼睛,對突如其來的光線抵抗力就越差。
白毛怪物的雙眼被鏡子反光照個正著,立刻喪失了視力,發出一陣陣山梟般的怪叫聲。這招可一而不可再,見機不可失,趙天賜對著柱子上的易雲喊道:“動手!”
易雲早就拔出了刀,聽到訊號之後就從上面連人帶刀撲了下來。
想不到的是,這白毛怪物竟然如此靈活,條件反射地伸出爪子一擋。
也不知道這怪物的爪子是怎麼回事,鋒利的鋼刀竟然都無法刺進去。刺到爪子上之後,就像刺到一塊鐵板,然後滑到一邊。
易雲整個人結結實實地砸在白毛怪物身上。
不提鋼刀的事,易雲的體重和從高處下墜的力道,若是普通人捱上這一下,恐怕得往外吐血。
但白毛怪物卻毫不在乎,掙扎著就想要爬起來。
“快跑!”趙天賜叫道。
易雲就地滾了兩滾,躲開了白毛怪物盲目撲擊的利爪。
眼見這怪物如此皮實,只能趁它雙眼暫時失去視力的機會,趕緊逃命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