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於總都料,誰都知道你也是響噹噹的漢子。咋就這麼賴呢?”
“趙兄,看您說的。這怎麼叫賴呢?這個叫虛虛實實虛則實之實則虛之,孫子說的!”
“你……我不跟你下了!”
“不下就不下,德性!說得好像咱多願意和你下一樣。”
“好!這話你說的啊!你給我記好了,以後再也別找我下棋。”
……
按照趙天賜的說法,他還真是個命大的傢伙。
那天中了馮金環一記腳刀,換做平常人,不死也得殘。可這貨在醫官那邊呆了兩天之後,就脫離了危險,重又送回牢裡來了。
經過此事,與於奇正之間的革命情誼很快就上升了幾個檔次。
最初兩人就像熱戀中的小情侶一樣,說不完的體己話。
經常半夜三更還能聽到他們的竊竊私語。
可幾天之後,就發現了一個很嚴重的問題,好像都再也找不到什麼話題了。
經過了半天的大眼瞪小眼之後,最終找到了一個簡單易學、有益身心、還能開發智力的娛樂方式——走獸棋。
不過這麼一來,於奇正又多了幾個外號:於悔棋、於賴皮、於沒臉。
不甘示弱的於總都料,肯定要奮起反擊,於是也給趙天賜取了幾個外號。
很顯然於悔棋技高一籌,因為他給趙天賜取的外號,都是根據對方的姓來的,而且根本聽不懂。分別是:兄趙、乃趙、汝趙。
“於總都料,二位夫人給您送飯來了。”狄英走過來笑著說道。
經過幾次溝通之後,張有德終於同意了采薇和如煙給他送飯的請求。
看著從樓梯上走下來的兩個女人,趙天賜立馬一個骨碌翻到了牢房邊,雙眼發光兩手抓著欄杆,死死地盯著食盒,嘴角的涎水拖到了地下,渾然忘了自己還是個重傷員。
二女快步跑到牢房門口,柳如煙望著於奇正,眼淚汪汪地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還是采薇比較鎮定,開口問道:“於大哥,你還好吧?”
於奇正揉了揉鼻子:“都還挺好的,就是有一件事……”
如煙急忙帶著哭腔,緊張地問:“什麼事?於郎你快說,我們去想辦法。”
於奇正憤憤地指著趙天賜說:“我再也不和他下棋了。”
這算是什麼事嘛?把人嚇一跳,還以為是什麼大事呢。
采薇哭笑不得地問道:“不下就不下吧。”
如煙倒是比較認真:“怎麼了呢?”
“你願意和一個贏了就趾高氣揚,輸了就要罵人的人玩嗎?”於奇正依舊憤憤不平。
“當然不願意了。”如煙略帶不滿地看了趙天賜一眼說道。
“那就是嘍,他也不願意!”於奇正叉著腰說道。
二女明明知道於奇正是用這種方法調節氣氛,讓她們不要過於難受,但還是忍不住笑了起來。
采薇幽幽地嘆了一口氣,心裡不免又非常自責。
於大哥樂觀是他的事,可自己這些人沒能想辦法把他給就出去,就是自己的事了。
這段時間以來,幾乎能找的關係能求的人,全部都找到了。可結果還是印證了二哥他們的分析:張有德絕對不可能釋放於奇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