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船毀了,父子仨人,生計無著落,他不得不為兩兒子著想,因此沒有再拒絕蘇言的一片好意。
“如此甚好,李伯先隨我到餘杭城,過年後,我們再返回吳蘇城。”蘇言笑道。
他還挺擔心李伯頑固不化,一味地拒絕自己,如此一來,他這心裡更是內疚不安。
“聽公子的。”李伯笑道。
果真是塞翁失馬,焉知非福?
他們仨父子以船為家,船毀便是家沒了,沒想到,這麼快就有了更好的著落。
今晚的經歷,可謂是大悲大喜。
蘇言與李伯說著船的事時,趙雅已經從呼斯都楞他們那邊過來了,坐在蘇言身邊,見到蘇言他們談話告一段落,便輕聲問道:
“你的傷勢怎麼樣了?”
蘇言還是很虛弱,不過臉色比剛才好了許多,蒼白的臉上漸漸有了血色,苦笑道:
“好了許多,沒那麼疼了。”
“對不起,是我連累了你。”趙雅滿臉的歉意。
“雅兒何出此言?”蘇言心中早有猜測,口中卻說道:“你我之間,不準說什麼連累不連累的。”
蘇言這剛說完,腰間一疼,抱著他的影兒,偷偷地在他腰間捏了一把。
影兒的意思不言自明,都傷成這樣了,還不忘哄人,你不心疼,我心疼。
蘇言心裡一陣苦笑,齊人之福,我太難了……
趙雅聽到蘇言這話,猶如有一隻小鹿在心裡亂撞,那一個美啊!
“呼斯都楞說,那些死侍是針對我而來的。”蘇言不怪她,趙雅依然想告訴他實情。
“那傻大個為何就如此肯定?”
蘇言對於呼斯都楞,在他的要害部位粗魯地揮動斬魂刀,依然耿耿於懷,直言不諱稱呼其為傻大個。
“傻大個?”呼斯都楞有兩個蘇言那般強壯,這個比喻真是貼切,趙雅掩嘴輕笑道:
“呼斯都楞可是大可汗的護衛隊長之一,是草原上聲名赫赫的勇士。”
“嗯……”蘇言不可置否,有勇無謀,可不就是傻大個。
這外科手術可是個精細活,好在那個傻大個,適才揮刀時沒出差錯,不然……
“呼斯都楞說,大可汗要給我招親。”趙雅怯怯地瞥了一眼蘇言。
“招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