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相對比之下,主動權掌握在自己手裡,蘇言手裡握有足夠的談判籌碼,自然是不著急。
蘇言此刻的心態就是,別說我不幫你,就看喬德文你如何選擇。
透過種種跡象研判,蘇言心裡吃定了喬德文,別看喬德文裝作一副還未到生死時刻的樣子。
“我們東南船運商會,早就有意與蘇公子合作。”喬德文避重就輕地說道:
“至於如何合作,我們雙方可以坐下來再好好商酌。”
確如喬德文所說,東南船運商會已達成共識,尋求與蘇言的合作。
只不過,如今蘇言提出的合作方式,超出了他們商會的可接受範圍。
可以預見的是,按照蘇言的合作方式,喬德文他們便喪失了商會的控制權,淪為以蘇言唯命是從的部下,這是喬德文不能接受的。
沒有誰會願意把頭把交椅拱手相讓,即便是楚國的小皇帝,不也還想方設法聯合保皇黨?
“生意嘛,自然是有商有量,我也很想坐下來慢慢談,只怕是喬會長沒有那個時間。”
蘇言輕巧地提醒喬德文,時間就是生命,雙方扯皮的結果,喬德文承受不起。
當斷不斷反受其亂。
蘇言言語中不乏威脅之意,不趁著此次千載難逢的機會施壓,以後再想有這樣的談判籌碼,可就難了。
自知處於被動境地的喬德文,眼角不由地一緊,誠如蘇言所說,他時間有限,遲則生變。
不但是攝政王需要拿他當替罪羊。
那些昨晚死在攝政王的權貴家族,同樣需要一個交代,這些權貴的力量不容小覷。
更何況還有張老那般門生遍天下的死者。
一日為師終身為父。
如此殺父之仇,那些有權勢的門生,自然要給恩師討個公道。
最可恨的是那些標榜忠貞的保皇黨,其實不過是為了爭取最大利益的牆頭草。
大勢不可違,如今的形勢下,那些個所謂的保皇黨,為免受牽連,推卸責任,自然是咬死替罪羊。
別人可能不知道,喬德文卻是知道,昨晚被刺殺的人當中,大多是堅定的保皇黨。
就如那張老,攝政王攻下荊都時,就是他帶領文武百官,跪求攝政王保留正統,言祖宗之制不可廢,這才保住了小皇帝。
在外人看來撲所迷離的事情,在喬德文這樣有內幕訊息的人眼中,看得明明白白。
正因為看得清楚,喬德文更明白,如今自己四面楚歌,何方勢力都需要他這個替罪羊。
雖說替罪羊不止他一個,但這不是他關心的,他只關心如何躲過這一劫。
自家事自己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