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言一宿沒閤眼,一直守在小蝶與楚倩倩的床邊,後事都交給劉管家去處理。
兩個小姑娘昨晚驚嚇過度,好不容易睡著,卻一直睡得不是很安穩。
偶爾做噩夢驚醒就哭,蘇言勸慰得嘴皮子都破了,直到天快佛曉,兩個小姑娘才睡得安穩些。
蘇言給楚倩倩她們蓋好滑落一角的被子,走出了房間。
和煦的晨光照在身上,暖洋洋的,然而,蘇言此刻的心裡卻是冷冰冰的。
“我要去殺人!”
就站在房門外守候的冷炎,冷冷地說道。
“你的傷?”
儘管冷炎包紮處理過傷口,更換了身衣服,蘇言依然能看見,衣服有些地方還有滲血的痕跡,擔心地問冷炎傷勢情況。
“死不了。”
無論何時何地,對何人,冷炎都是這般惜字如金的態度。
“你先養好傷,報仇的事情,我們再從長計議。”
蘇言擔心冷炎帶著傷去報仇,白白丟了性命。
“生死看淡,不服就幹!”
不知為何,一向只為錢殺人的冷炎,在為大娘報仇這件事上如此執著。
“我們先去找劉管家,看他查到了什麼再說。”
蘇言想不明白,這些個殺手怎麼都是一根筋,自己也很想替大娘報仇,但是這敵人還不知道是誰,你殺誰去?
蘇言帶著冷炎找到了劉管家,此時劉管家正與吳蘇府的衙役交接。
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死了十幾個黑衣人,昨晚能攔住衙役沒讓進來蘇府,全是看在兵部尚書的面子上。
劉管家也看到了蘇言,在與衙役交接完後,就過來跟蘇言稟報道:
“少爺,都處理好了,後續都交給吳蘇府衙處置。”
“很好,劉管家也忙了一夜,到我院子裡吃個早點,喝杯茶。”
這裡人多嘴雜,不是說話的地方,蘇言帶著劉管家回到了自己的院子裡。
“查到什麼沒有?”
剛回到院子涼亭坐下,蘇言就迫不及待地詢問劉管家。
“昨晚……”劉管家欲言又止,看看冷炎,又看看蘇言。
“我相信冷炎,有什麼但說無妨。”
蘇言看出了劉管家的顧慮。
既然蘇言如此說,劉管家接著說道:
“昨晚分為三夥不同的人,少爺院子裡的八個黑衣人應是死侍。”
“這我知道,死士,都死了。”
“少爺,是死侍,不是死士。”
“有區別嗎?”
“區別很大,一字之差,謬之千里。”
“少囉嗦,有屁快放。”蘇言很少見地沒控制住脾氣,如此沒禮貌的言語態度很少有。
劉管家耐著性子繼續說道:“只有弄明白死侍與死士的區別,知道死侍的來龍去脈,才能把昨晚的事情理通順。”
“接著說。”蘇言並不是不講理的人,只不過因為牽連到無辜的大娘,蘇言心裡有一肚子火無處宣洩。
“死侍是一個組織或者說幫派,大多人理解為死神的侍者,因為這個組織的主人就叫死神,死侍組織遍佈天下,極其龐大,甚至有人曾言,如果死神想爭霸天下,輕而易舉就能組織起幾十萬武功高強的死侍大軍,兵鋒所指,所向披靡,但是這個組織不顯山不露水,很是神秘莫測。”
聽了劉管家的講解,蘇言有些吃驚地說道:
“這個組織應該與我往日無怨,今日無仇,為何欲取我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