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大廳中的餘淮還是滿臉憨笑,一雙濃密的臥蠶彎著,像極了初出茅廬的雛鳥。
老鴇滿眼都是餘淮手中的銀子,白晃晃的,散發著迷人的氣息。
溫禪則是覺著餘淮似乎有些不太對勁,按理來說……幽都作為京都,那裡的風月場所不論是數量還是質量,肯定都要比春雷鎮好上不止一個層次。
“除非說餘淮整日都待在丞相府,大門未出!”
溫禪思忖之間,一位位施著精緻妝容的姑娘們有條不紊的在龜奴的帶領下,依次在餘淮面前展開來。
十四位姑娘,皆是含羞帶笑,眼波流轉,頗為誘人。
餘淮的目光在十四位姑娘身上來回看了幾圈之後,眼中的光逐漸暗淡下來,他最後又看了一圈後,滿臉都是失望的表情,道:“就這水平嗎?你確定所有姑娘都在這了?”
餘淮毫不避諱的言語惹得十四位姑娘紛紛蹙眉,就連看戲的、從閨房中跑出來看熱鬧卻連褲腰帶都沒有繫緊的男人聽到餘淮此言,皆是怒氣衝衝。
你拿著銀子出來裝大爺也就算了,羞辱咱們這些心肝寶貝是何居心?
老鴇眼中閃過一抹不快,不過她看了看餘淮手裡的銀子,便是笑道:“還有一對孿生姐妹花,前幾日染了惡疾,閉門謝客了。”
餘淮眉頭一挑,問道:“兩位都生病了?”
老鴇點頭賠笑:“屬實如此!不過既然公子想看,那怎麼也得讓公子看上一眼。”
老鴇臉上賠著笑,朝龜奴使了眼色,後者常年混跡在此,心思活泛得很,只是瞥了眼,便立馬轉身溜上了樓梯。
那對孿生姐妹花本就是這春風樓的頭牌,只是前兩幾忽然染了風寒,閉門謝客,連累的春風樓的生意都是一落千丈,老鴇對此早就頗有微詞,如今好不容易來了一位大戶,這手上的銀子都快夠春風樓一月的流水了。
不看僧面看佛面,看在這銀子的份上,老鴇又怎麼捨得讓餘淮走呢。
餘淮一副“你很上道”的神情,將手中銀子拋了出去,闊氣道:“賞你的。”
老鴇喜笑顏開的伸手接過銀子,眼冒精光,道:“公子客氣了,只要公子在春風樓玩的開心就好了。”
餘淮滿臉不在乎的又從懷中取出了一錠銀子,當做玩具拋著玩。
不長時間,兩位女子便在龜奴的帶領下,緩步走下樓梯,朝著溫禪這邊走了過來。
兩位女子生著同樣的臉孔,蛾眉入鬢,一頭秀髮垂於腰間,兩女皆是嗪首低垂,嬌嫩的臉頰上待著淺紅,看不出神色變化。
在溫禪左手邊一位穿著青色宮裝,裙襬及地,腰間繫著一根紅色絲帶,將腰肢完美的展露在眾人眼中;另外一位則是穿著一件略顯簡單的素白色錦衣,腳下踩著一雙粗布麻鞋,不似風塵女子,反倒像是一方鄉紳家的女兒。
餘淮盯著兩女看了一會,嘴角漸漸揚起,他將手中的銀子丟給老鴇後,扭頭看向溫禪,憨笑道:“精彩的故事要來了!溫禪公子可要專心聽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