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加完海蘭穎的喪禮後,艾雅瑩就病了幾天。金錶嫂知道後,就上門來看望人。
閒聊一會後,她問,“雅瑩,你家裡,是不是住著一個叫麗孃的?”
艾雅瑩心裡疑惑,說,“麗娘是在安樂堂做事的。”
“我回長沙過年,怕她們兩個女的在安樂堂不安全,就把她們帶回家裡。”
她問,“表嫂認識麗娘?”
金錶嫂搖頭,“不認識。”
她說,“元宵那天,婢女見你府上有人進出,以為是進賊了。我這一聽,就帶了人往你家裡去。”
“這一問,才知道,是你把人往家裡帶的,幫忙看屋子的。”
她真覺得艾雅瑩對這些下人太好,每年都讓他們回家過年,還給送禮了。
這有什麼好吃的,好玩的,都不忘給大家。
可這帶人回來,是在欠妥。
她有些擔憂道,“不過,她們都是安樂堂的人。你這往家裡帶,好嗎?”
艾雅瑩知道金錶嫂的憂慮,“麗娘只是在安樂堂居住,她本身並沒有病痛。”
“而白雅,她只是得了血癥,這個病聽著讓人害怕,其實也不會傳染人的。”
金錶嫂還是認為帶人回來不好,“你啊,還真的是心大。”
“整天往安樂堂跑也就算了。這還帶回家裡,你真的是一點都不怕的。”
艾雅瑩自己知道這些都不是傳染病,自然不會害怕的。就是傳染病,只要隔離好了,也沒事的。
“又沒有什麼,有什麼怕的。真要不安全,我這會也不能坐在這裡和你聊天。”
看樣子,是勸不了人的。不過艾雅瑩這胸襟,怕是一個男子也比不上。
想到前幾天聽到的一些閒言雜語,她說,“你整天都不在家裡,也不參加各府夫人小姐的宴會,你這怎麼認識人。”
對那些小姐,艾雅瑩一點也不感興趣,“我這人性格沉悶,不愛與人交談。”
“而且去了這些宴會,也沒有什麼實際用處。除了看她們展示自己的身份地位,手藝之外,就沒一點有意義的事。”
“民間有一句話,三個女人一場戲。滿院子都是女人,這嘴傷人也就算了,還要用計謀害人。”
“這勾心鬥角的,不適合我。我可沒那麼多時間,陪她們過嘴癮,玩陰謀。”
“有這些時間,還不如用自己的能力,多做一些有意義的事。”
金錶嫂完全不認可艾雅瑩說的,“人脈可是很重要的。”
“沒事這些不顯,可一旦有事起來,那這些可都是救命的人。”
“尤其是我們女人,要想在夫家得站得勞。不止得靠孃家,這些夫人小姐,也很是重要的。”
艾雅瑩搖頭,說,“我不認為女人,就得靠一個男人活著。”
“與其把全部的希望寄託在別人身上,寄託在一個會變心的男人身上,還不如靠錢。”
“錢是不會跑的,也不會變心的。你主要手裡有錢,那就是你的,跑不了。”
“只要有錢,就是沒有男人,女人也一樣可以活得下去。靠男人,還不如錢來得更可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