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艾雅瑩在洗漱,她問,“小冬,那馬怎麼樣?”
小冬看著門外的天,“城門一開,我祖母就叫人去請獸醫了,這會應該就到了。”
她說,“小姐,我看那馬都要死了,你怎的還拉回來。這要是治,也不知要多久,花多少藥。”
艾雅瑩也覺得活不成,可它看著自己,她心軟了,“它哭了,我不忍心,就把它拉回來。”
小冬覺得驚訝,“馬會哭的嗎?不是隻要人才會流眼淚,啊,還有就是牛也會。”
艾雅瑩說,“萬物皆有靈,都會傷心的,只是我們沒有見過。”
小冬覺得這馬白醫了,“小姐,那馬我看就是醫好了,也只能養著,騎不得。”
艾雅瑩從沒想過騎馬,“我也不會騎馬。我們有緣,要是它能活,那就養著。”
小冬說,“養馬好麻煩的。”
艾雅瑩回道,“家裡有人養馬,不需要我費心。”
小冬說,“家裡的馬是要拉車的,這黑馬,什麼也做不了,算是吃白食。”
艾雅瑩知道,小冬為什麼這麼挑這馬的刺,“你這還記恨著,昨天這馬咬你的事。”
小冬哼一聲,“我是那麼小氣的人嗎?這事我都忘了。我好心給它吃,它不愛吃就算了,最好就是餓死它得了。”
聽聽這這怨氣,艾雅瑩笑了,“吃了早飯,我們去看看。瘦成這樣,怕是餓了好些天。也不知道,是誰把它栓在哪裡。”
小冬覺得那馬真的可憐,“養馬好貴的。這馬是成年馬,養了這麼多年,肯定費了不少心血。怎的,就把馬栓在哪裡等死?”
艾雅瑩說,“不管因何,這馬現在是我的。”
吃了早飯,艾雅瑩和小冬來到馬棚。
照顧馬的馬叔見艾雅瑩來了,立馬站起來,“八小姐。”
艾雅瑩對馬叔點頭,看著躺著的黑馬,問獸醫,“怎麼樣?”
獸醫幫馬上藥,“正在上藥,只要好好養著,能活。”
能活?這意思,是隻能活了。
艾雅瑩懂了,“您的意思是說,它不能恢復正常。”
艾雅瑩一聽就明,獸醫是有些吃驚的,“是的。它傷得太重了,這腳的肉都爛進骨頭裡去了。就是之後養好肉,也不能再跑了。”
不能自由奔跑的馬,還是馬嗎?
艾雅瑩憐憫的看著黑馬,“那是說,能走。”
獸醫綁好布帶,他站起來,“可以走,可不能跑。一跑就痛,要是再傷著,可能就站不起來了。”
艾雅瑩點頭,“我知道了。”
看完馬,艾雅瑩就回了西院。準備等會出府,上街吃麻油豬血。
在艾雅瑩她們準備出發的時候,馬叔跑了過了,“八小姐,那馬不吃東西,還咬人。”
艾雅瑩猜測,“不吃?是不是他傷到胃了,這才吃不下的。”
馬叔搖頭,“應該不是的。除了昨晚八小姐喂的草料,今天,餵它吃的草料,它都沒吃。”
小冬說,“小姐,它是不是隻認你,這才不吃別人喂的草料。”
既然都活著了,可不能餓死了,艾雅瑩往外走,“我過去看看。”
見黑馬吃了艾雅瑩手裡的草料,小冬吃驚,“小姐,它吃了!”
心裡有一股氣,小冬也拿了草料喂黑馬,“我來喂,看它吃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