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燈看著都換了酒壺喝酒的三人,下意識看了眼隨軻的酒杯。
她上次見隨軻喝酒,是在婚禮那天。
隨軻的酒量好不好,她不太清楚。
看著漫不經心持起酒壺抵唇飲酒的隨軻。
任燈一時有些沒錯開目光。
撞上隨軻眼底,她忙把落在隨軻滾動喉結上的目光挪開。
一聲短促輕笑落在耳邊。
似有羽毛輕拂過她耳廓。
任燈怔在隨軻染著笑意的黑瞳中。
意識到自己盯著他看了太久。
任燈神色有幾分掩飾地用手腕皮筋,綁起散落在肩頭的頭發。
動作間,露出白皙的天鵝頸,有一縷發絲從指縫滑下垂落,在頰側酥酥癢癢。
隨軻挑起她垂落的發絲,眸色漸深,攏起發絲輕輕撥在她耳後,漆黑瞳孔裡映著她燦若明霞的臉。
兩人靠得太近,她聞到了隨軻身上酒香交織滾燙唇息,纏繞越發醇厚。
任燈抵擋不住隨軻看向她的目光。
心跳似要跳出嗓子眼。
她輕咬了下唇,顫著眼睫避開隨軻視線,“我出去下。”
隨軻黑眸深濃的看著她。
任燈低頭,呼吸略有些亂,“我去買單,買完單就回來。”
身後是景宇陽和宗斯清喊隨軻喝酒的聲音。
出了雅間,任燈手背貼在臉頰。
許久才把臉上的燙意壓下。
買完單,任燈接過侍應生遞來的小票,道了聲謝謝。
拿在手裡的卡不小心掉落在地。
她彎腰去撿。
耳邊傳來不算清晰的交談聲,由遠及近。
“就沒見你怎麼動筷子,真吃好了?”
“是不是因為修祺帶了女朋友過來,掃了你興致。”
談知瀝神色清淡,閑散邁步:“沒有。”
魏翊戈好不容易把消沉了大半個月的談知瀝喊出來吃晚飯。
晚上本來定的是專請他一個人來吃飯。
結果來的車上,自家表弟說他也在笙鶴園定了位置,新交了個大學老師女朋友。
這次是奔著結婚去的,讓他幫著掌掌眼。
他在車上隨口問了句是哪個大學的老師。
一路提不起興致的談知瀝在聽到表弟說的大學後,倒顯得沒那麼頹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