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蹭了下柔軟的被子,被睏意席捲,“不。”
意識沉下前,她問隨軻,“母親說你在我生病期間,來過很多次,為什麼?你明明那麼討厭我。”
隨軻低頭看懷裡人暴露在空氣中那截修長白皙的脖頸,“我從來沒有討厭過你。”
已經睡著了的人並未聽見。
隨軻在任燈發絲落下一吻。
“晚安,我的蝴蝶。”
第二天任燈是被熱醒的。
她翻了個身,卷著被子,下意識想離熱源遠一點。
久違的好覺,讓她捨不得醒。
耳廓的悶哼聲讓她渙散的意識慢慢蘇醒。
睜眼看到隨軻近在咫尺的臉,任燈眨了下眼睛。
重新閉上,又睜開。
任燈一秒清醒。
耳邊那聲悶哼和隨軻此時的神情,讓任燈有些不確定地問:”我剛剛是踢到你了嗎?”
隨軻喉結滾動:“任燈,你很會拱。”
這句話,一直在宣珍打電話過來時,任燈還在在意。
宣珍:“任燈燈,昨晚和你老公睡得好嗎?”
“想來新婚第一夜肯定是好的。”
“就是你這例假來得太不湊巧了,想幹點啥都不行。”
“真不爭氣啊。”
任燈把手機放在梳妝臺上,打斷宣珍的話,“大早上,能不能把你那思想淨化下。”
不等宣珍繼續巴巴,她認真地問宣珍,“你和我睡一張床的時候,我睡姿難看嗎?”
“有沒有踢你或者是”
宣珍不滿她話說一半,接上她停頓,“或者是非禮我?”
“每次你睡著了,總說我是你的心肝寶,還對人家動手動腳~”
“你再這麼夾,我掛了。”
宣珍一秒收斂,“你昨天睡著的時候對你老公做了什麼?”
“快展開講講。”
任燈聽著這一聲又一聲老公,腦子裡全是隨軻那句“任燈,你很會拱。”
“能不能不張口閉口我老公。”
宣珍笑岔了氣,“是老公兩個字燙嘴麼?”
“沒事,你叫不出口這兩個字,我幫你叫。”
“你老公在你邊上麼?”
任燈直接掛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