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指尖被隨軻牙齒精準咬住——
任燈瞪大了眼睛。
車輛停下。
隨軻痞氣又輕佻嚼碎巧克力,直直地看著任燈。
熒白指尖落下一圈輕微齒痕。
男人眼眸濃黑,空氣變得黏稠。
任燈眸光似盈滿了一汪雪後冰泉,她不敢置信看著自己指尖:“你是屬狗嗎隨軻?”
“你不躲就不咬你。”
任燈攥緊了拳頭。
“狗、無賴!”
任燈眼底的羞惱讓這雙漂亮眼眸清而亮,白皙泛紅的臉上既鮮活又生動。
好似覆蓋著月亮和星星的烏雲被短暫揭開。
任燈恨自己詞庫裡罵人的詞太少,更氣了。
在院外歐式路燈下等著的明津澤和談知瀝目光齊齊看向車內。
明津澤看清車裡的隨軻,氣得整個人都在發抖。
他看到任燈喂東西隨軻吃,姿態親密。
隨軻居然咬了任燈手。
他怎麼敢。
跳腳的明津澤氣得肺都要炸了。
飯桌上,灣姨說任燈談了物件,他不信。
只當作灣姨和任叔在推辭爺爺。
心裡雖然失落,但沒打算放棄。
任燈和隨軻。
不可能。
絕對不可能。
猶自驚疑的明津澤目光緊盯車內的任燈和隨軻。
談知瀝靠著路燈,瞧不出喜怒。
幾秒後,他拖著慵懶步調往任燈那側車門走去。
車內。
隨軻挺拔的身形投落陰影,將任燈整個籠罩住,帶著不容躲避的侵略,“不會罵人,打人會麼?”
“臉給你出氣。”
男人湊近的五官冷峻,偏偏語氣帶著誘哄意味。
“隨軻”,任燈呼吸有些急促,“你別靠這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