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燈把臉埋在皮修身上,“晚上和朋友吃飯,不小心喝錯了帶有酒精的飲料,昭姐送我回來的。”
任慷朝院外看去。
“昭姐已經走了。”
說完她看向自家母親,“媽,你別跟文爺爺和文叔說昭姐回來過。”
過家門不入,這又是一宗大罪。
昭姐因為家裡催結婚,已經和父母冷戰了大半年。
傅灣無奈看向女兒,“媽在你這就這麼沒信任感嗎,你怎麼不說你爸。”
任慷把外套披在妻子肩上,笑而不語。
任燈洗漱完出來,房間裡的床單被套已經換了新的。
裹著濕發,她推開半開的書房門。
任院長已經結束練字,正在給傅教授按摩肩頸。
傅灣戴著眼鏡從書中抬頭,朝任燈指了指書桌上放著的蘋果黃芪水。
溫度剛好入口。
任燈乖乖喝完。
“爸,我來換你。”
傅灣翻過一頁書抬頭,“你爸這才剛開始按呢,瞧你心疼你爸那個勁兒。去吹完頭發再過來。”
任燈取下幹發帽,頭發已經沒再滴水。
“爸,媽。”
任慷和傅灣目光同時看向女兒。
“我給你們念會兒書。”
任慷從書架裡找了本《綠野仙蹤》遞給女兒。
書房裡清潤的女聲輕柔舒緩,襯得這夜色和燈光都溫柔下來。
唸完第一章,任燈合上書。
任慷看女兒摩挲書封的小動作,笑問:“阿圓可是有事要說。”
任燈組織了下語言,“我一會兒要說的話,爸媽可能會需要一點時間消化。”
傅灣好笑,“什麼事你要這麼慎重?”
任慷看女兒臉上的正色,點了點頭:“爸爸準備好了。”
傅灣跟著點頭。
“這週六我想帶個人見見爸媽。”
“一起的還有他的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