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坐著的人除了任燈,都知道這訊息。
昨晚一場晚宴上,沈音堯被灌酒,談知瀝二話沒說摔了杯盞直接把人帶上了自己的車。
談知瀝嘖了聲,“你今晚怎麼這麼事兒——
有人接話,“不僅事兒,還他媽娘們唧唧,哈哈哈哈……”
明津澤怒吼,撲倒說話的人:“滾你丫的。”
被撲倒的人笑嘻嘻:“澤哥,你今晚看瀝哥的眼神可太不清白了。”
明津澤心想,他哪是看自家兄弟,他是在看任燈。
唯恐任燈誤會,他忙喊:“老子比鋼筋還直。”
那邊明津澤鬧了一陣後,任燈聽著耳邊談知瀝說話的聲音拿開了肩上披著的外套搭在膝蓋上,沒了那擾人的香味,呼吸連帶著順暢了幾分。
有人隔空喊話朝她敬酒,任燈拿起手邊的杯子喝了一小口朝對方笑了下。
恰逢談知瀝外套裡手機鈴聲響起。
談知瀝伸手接手機。
任燈遞出手機時餘光瞥見來電人:音堯。
懷裡外套沾染的冷白梅香沒有隨著時間淡化,反而又濃了幾分。
電話裡的人說了什麼任燈沒聽見,只看見掛完電話後的談知瀝眉眼染了幾分冷冽。
“我和音堯的訂婚宴在這個月底。”
這話是和任燈說的。
有人剛見談知瀝接電話,調低了伴奏和麥克風音量。
此時包廂不少人都聽到了這句話。
幾乎所有人都看向了談知瀝。
任燈失手打翻了酒杯,酒打濕裙擺。
明津澤忙抽了紙巾想給她擦裙擺,動作有些大,打翻了桌上開著的兩瓶路易十三。
任燈裙擺和鞋子濺上不少酒。
明津澤有些無措,一個勁兒道歉。
談知瀝嘖了聲,開啟明津澤遞紙過來的手起身,“毛毛躁躁。”
他看向任燈 ,“車裡有換的衣服嗎,沒有我讓司機去買套衣服送上來。”
他知道她潔癖嚴重,穿著這身淋了酒的衣服指定不舒服。
任燈沒說話,搖了搖頭,擦拭完裙擺和鞋子,她聞著濃烈的酒味眼睫顫了顫。
“我去下衛生間。”
水聲嘩嘩,任燈看著手機裡宣珍發來的十幾條語音訊息,摁熄了手機螢幕。
她驀地想到半個月前在咖啡館,那天的陽光燦爛而明媚,她趴在咖啡桌上睡了一個很沉的午覺。
談知瀝俯身在她額頭上落下的吻,像是場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