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
“主公!大喜啊!大喜啊!”
雍州相國府,李儒匆匆而來,見到董卓後口中連連道喜。
“主公,大喜啊!”李儒拿著一絹帛,喜不自禁。
董卓見李儒如此,也不怪他失儀。
“呵。”董卓放下手中的茶盞,鋝了鋝鬍鬚,笑道,“讓本相猜猜,可是文和那邊傳來訊息。”“那張魯選擇歸附了?!”
李儒連連點頭,“回主公,正是如此!”“文和傳來訊息,說張魯已決定歸附主公,除此之外還有一大喜事!”
“喔?!”董卓聞言挑了挑眉頭,“還有什麼喜事?!”
李儒不敢在賣關子,連忙道:“主公,那張魯不但願意歸附主公,還願意領麾下士卒與主公共伐劉璋!”
“呀!”董卓聞言大笑道:“哈哈哈哈,沒想到,真是沒想到!”
“這的確是大喜事!這張魯當真是識趣!”
“益州之地多山路,若是沒有熟悉之人帶路,要想攻伐還不知要消耗多少錢糧!”
“這個張魯當真不錯!”
不過,董卓在高興之後,忽然又問道:“那張魯不會誆騙我等?!”
不是董卓多疑,而是這樣的情況很有可能發生,假裝投降,然後在反捅一刀。
所謂兵者詭道也。
在戰場中什麼事情都有可能發生,背刺之事自然也不無可能。
董卓身為最高長高,必須要謹慎才行,他所下發的命令看似簡單,但卻關係到千萬人的生死。
李儒聽了董卓的話,連忙應道:“主公勿慮,此事乃是文和促成,依這信中所言,屆時張魯與其麾下將領將會先將妻兒老小送來雍州安頓。”
“妻兒老小送來雍州安頓?!”
董卓哈哈一笑,一拍大腿,“文和做事果然周密,這算是人質了。”
“如此說來,那張魯的確有幾分誠意!”
李儒點了點頭,又言道:“主公,以文和之意,若是趁如今攻取益州,可兵分三路。”
“一路由主公義子馬超從涼州入武都,由武都南下成都!”
“二路則由主公義子張繡從街亭入漢中,由漢中南下成都!”
“而這第三路人馬則是由張魯親自領軍為先鋒,一路攻克關卡,只待二位少將軍合圍成都便可!”
“如此這般,就算張魯有什麼小心思也無可奈何,兩位少將軍只需將軍馬緊跟張魯大軍其後便可。”
“另我等當提前選拔官員,每收復一地便接手安撫當地百姓,如此這般則勝券在握矣!”
“好!好!”董卓笑道:“文和行事周密,很是穩妥!”
“只不過這張魯願意去拼命?!”
李儒笑了笑,“主公,那劉璋可是與張魯有殺母之仇,如今得了主公相助,張魯定然不會錯過這個機會。”
“更何況又不需要其親冒箭矢,說是先鋒,他最多也是坐鎮軍中而已。”
董卓點了點頭,一將功成萬骨枯,推己及人,就算是現在董卓想要衝鋒陷陣,麾下的將領肯定也不會同意。
更何況張魯選擇歸附自己,那肯定也不想自己有個什麼閃失,那麼張魯這明顯是用麾下的兵卒來換取功勞和報仇雪恨了。
董卓食指輕敲茶几,緩聲道:“張魯既然如此識相,那本相當上表陛下,封其為閬中侯,食邑萬戶。”
“除此之外,他那五斗米教聽起來頗有些小家子起,屆時以陛下名義,賜其教名為'天師道'。”
“這張魯以後便是我大漢朝的護國天師!”
“天師!”李儒聞言,心中一驚,揚聲道:“主公,萬萬不可!”
“這天師一職不可輕授,那方士學說之流最是毒瘤,張角前車之鑑在前,主公切不可重蹈覆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