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小子,難道在戲耍我等長輩不成!一時間會客廳中笑罵聲,呵斥聲不斷。
“諸位叔伯,就算有八分把握卻還有兩分變數在內,如今我為魚肉,人為刀俎;吾等不可不察。”法正臉色一正,認真解釋道。
“稍有疏忽,那豈不是入了萬劫不復之地?”“族內還是小心謹慎一些的好,最後結果如何還要靜候訊息。”
“有理有理。”
“孝直所言不錯,推斷歸推斷,但具體如何,結果又如何還要看最後了。”
“只是如今已過了旬月有餘,這府外計程車卒也沒什麼動靜,終究讓人心中不安。”
“孝直,你可知這董相國為何要派兵看住我等?”
一聲發問,廳中眾人將眼光移到了法正身上,議事廳中出現了短暫的沉寂。
“這個……”法正忽然吞吞吐吐起來。
“嗯?”
法正如今畢竟年歲尚輕,在座的眾人哪個不是人老成精的人物,從其面上便發現了有些貓膩。
“這個可能與小侄有關,前段時日小侄曾去長安學宮遊學,有幸得了山長蔡司徒的教誨。”
“想那蔡司徒與董相國交情頗深,若是其向董相國談及侄兒……”說到這裡,法正摸了摸鼻子,看上去有些不好意思。
“你,你,……”先前被喚作三叔的人哭笑不得,“你還是真是有夠不要麵皮的。”
法正的意思族內幾位長輩明白過來,明擺了再說“自己人才了得,入了董相國法眼,這才命士卒攔下了他們。”
難怪先說那麼自信說有八成把握是好事。
就是不知道老爺子是怎麼看出來。
法正對於三叔的話不以為意,家中長輩雖說都很嚴厲,但也頗有人情味,其他家族中什麼爭權奪利,搗爐灶的事情在法家中卻沒有。
也可能是因為法家家學淵源的緣故吧。
“那你到是說說在長安學宮中究竟發生了何事?”
“我法家雖說在扶風之地有些人望,但也不至於讓你一個小兒輩入了董相國法眼。”
法正沉思片刻,認真道:“與學宮內學友相互交流一番四書五經。”
“向蔡山長討教吹簫、彈琴、擊鼓、寫字。”
“就這?!”
“就這!!”
“只有這些?!”
“這有這些!!”
“那……”
法正一臉認真道,“侄兒覺得侄兒能被蔡山長看重,可能不是因為侄兒太優秀,而是因為其他人太過平庸了。”
三叔:……
四叔:……
就連上首的老叔公也睜開了眼睛。
法正發覺一屋子的人都望著自己,低頭看了看身上的錦袍,難道錦袍上有汙漬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