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府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尋常人家的府邸自然不能與衛府想比,而衛府自然也與董卓的相國府不可相較。
來自飛熊衛的那名將官跟著衛府中的小廝身後沉默不語,而其他的同伴則被其留在了府外。
將官目不斜視,只是眼角時不時的輕瞟一眼府內的情況,過了有一會後,前方帶路的小廝才停下了腳步。
“內院。”
一般會客只是在前院會客廳中而已,沒想到竟然到了內院中。
他知道如果是自己肯定是沒有這個待遇的,主要是自己後面那位如今權勢滔天的相國大人的緣故。
自己被請入內院,可見其對董相國的重視。
在前方的小廝停下了腳步後,將官抬起了頭,眼前是一座古樸的老宅,雖說看上去保養的不錯,但也無法掩蓋歲月留下的痕跡。
不過將官卻也沒多想,他只是感到這宅子中有一股死氣而已,就像一場大戰後的戰場,沉寂,壓抑。
將官皺了皺眉頭,這樣的氛圍讓他不自覺緊了緊手中的刀,不過隨即又鬆了開來,自己太敏感了。
本來入府之後按理說刀、劍之內的兵器是要收沒的,但既然主人家沒有主動提及,他便也沒有多此一舉。
主人家無懼其配刀,應是有恃無恐了。
“家主,客人到了。”小廝來到門前,輕聲喊道,聲音雖說很輕,顯然房內的主人家顯然已聽到。
“請進吧。”略顯沉穩的聲音傳出,將官眉頭一挑,中氣十足,應是習武之人。
想到自己來的是衛家,那位大名鼎鼎的將軍衛青的後代的府邸,主人家會些武藝那就在正常不過了。
“喏。”小廝應了一聲。
“吱!”房門被開啟,房中上首坐的正是先前身著常服的中年男子,如今的衛家家主。
在其下首依然是那位管事模樣的人物,門外的將官瞟了一眼後,往房內走去。
待行至廳中,將官抱拳向上首之人行禮道:“末將飛熊衛劉一鬆,見過衛家家主。”
常服男子見劉一鬆行禮,輕笑一聲,“將軍識的我?”態度看上去頗為溫潤隨和。
小廝已離開了房間隨帶又將門關上,一旁的管事目光也望向了劉一鬆。
劉一鬆聞言,搖了搖頭,“末將先前從未見過衛家主。”
常服男子嘴角勾起笑意,也沒有繼續追問為什麼沒有見過他,便知道他是衛家家主的廢話。
“劉將軍此次前來敢問有何貴幹?”常服男子端起了茶盞,輕泯了一口又重新放下,眼光落在劉一鬆身上。
劉一鬆又行禮道:“回衛家主,末將此乃帶了董相國的書信前來。”“另外還有一句話。”
“喔?!”衛家主挑了挑眉頭,笑道:“不知書信何在?”“董相國日理萬機不知又命將軍帶來了什麼話?”
劉一鬆並未搭話,而是將眼光移向了一旁站著的管事身上。
衛家主知曉其意,緩緩開口道:“衛管事乃是我衛家之人,也是吾心腹,無事不可對其言,將軍有話直說便是。”
劉一鬆見其如此言語,不在猶豫,直言道:“衛家主,董相國讓末將帶的話是。”
“蔡邕之女蔡琰乃是吾之義女。”
衛家主皺了皺眉頭,隨後又鬆了開了,一旁的衛家管事心中也有些疑惑。
蔡邕的女兒蔡邕成為董卓的義女,這件事已傳的眾所周知。
董卓沒事讓一個將官過來傳話是什麼意思?
衛家主點了點頭,表示自己已經聽到,又開口道:“那書信?”
劉一鬆右手伸入了胸襟內,取出了自己貼身藏好一個錦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