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樊麗娜說後來有更可怕的事情發生了,小婷疑惑不解的看著樊麗娜,問
“什麼事兒?他的事兒?”
樊麗娜遲疑了一下,沉重的點了點頭。
“就在他過生日之前,你想起來了嗎,他的手指被碎玻璃割破了。。。”
。。。
後期機房的洗手間,水池前,陶野在洗茶杯,玻璃杯有些滑,陶野的手似乎突然有些不聽使喚,抓握不穩,杯子掉落,摔碎在水池裡。
陶野小心翼翼的用手指把一塊碎玻璃捏起來,但是手指不聽使喚,碎玻璃又從手指間滑落,陶野再次去撿,又加了些力道,手指被碎玻璃割傷。
陶野氣惱的罵了一聲,“操!”
小婷從衛生間裡出來,看到陶野的手指被割傷,肉外翻著,血從傷口湧了出來,往下滴落著,嚇得尖叫了起來。
。。。
這些小婷怎麼會忘記,她記得跟陶野在一起的每個瞬間。
“這我知道啊,傷口好深,出了好多血,我陪他一起去的醫院,去縫的針。”
“對!後來,你們不是約好了一起去醫院拆線嗎,可是你臨時有事沒去,他一個人去的醫院。。。”樊麗娜試圖幫小婷回憶起來。
那是陶野生日的前一天,小婷在心裡梳理了一下時間線,把那天她所知道的事情從心底塵封的角落裡拎出來,往事一下子歷歷在目。她那天是去見陶野爸爸了,然後晚上又跑去機房找陶野。一切都很正常啊,自己還在十二點剛過,第一時間跟陶野說了生日快樂。
可是現在樊麗娜竟然說還有自己不知道的事情在那天發生了,而且是可怕的,從樊麗娜的表情看是駭人聽聞的事情,那到底是什麼?
小婷詢問的目光看向樊麗娜,目光裡充滿著痛苦焦灼和煎熬,樊麗娜語氣沉重的講了起來。
。。。
醫院外科門診,上次給陶野處理傷口的女醫生正在給陶野手指的傷口拆線,線被鑷子從肉裡拽了出來,陶野用左手拿著手機,拍攝著拆線的過程,醫生動作的特寫。
醫生不解的問:“拆個線有什麼好拍的?”
陶野實話實說:“我女朋友想看,她本來要一起來,臨時有事!”
“就是上回的那個女孩?”
“對啊,您還記得她。”
“長得挺漂亮的,上回她拍,這回你拍,你倆倒是善始善終啊。”
醫生無意中的一句調侃,卻正好契合兩人當下的狀態,於是聽起來似乎有幾分“人生哲理”,陶野心領神會的笑了。
拆線的過程很快,馬上就拆完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手舉著手機的時間有點長,還是因為左手不如右手靈活,手機突然從陶野手裡滑了出去,掉到了地上。陶野彎腰去撿手機,把手機抓在手上,卻突然感覺手指無力,抓不住,手機又從手裡滑落到地上。
“嘿”陶野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陶野再次去撿手機,還是沒撿起來,只得換了右手,才把手機撿起來。陶野的動作都被醫生看在了眼裡,醫生面色凝重,一臉擔心的看著陶野。
醫生沒讓陶野馬上走,她又給陶野開了個處方,把開好的處方遞給陶野。
“去做個肌電圖,然後把結果拿回來。”
陶野不解的問:“做這個幹嘛?”
醫生嚴肅的命令著:“你先去做吧!”
陶野拿著醫生的的處方走出門診,醫生憂心忡忡的看著陶野的背影,無奈的搖了搖頭,嘆了口氣。
。。。
肌電圖室,醫生把一根四五厘米長的探針針頭扎進陶野的肌肉裡,在手腿胳膊各紮了五根,陶野默默的承受著針刺的疼痛,不出一聲。
“大夫,我到底怎麼了,為什麼要查這個?”
“等報告出來你去問主治大夫吧。。。你自己來的,家屬呢?”醫生又語氣同情的問。
“沒家屬,我一個人來的。”
“那以後再檢查讓家屬陪著來,挺疼的,做完了走路都費勁。”
“沒事兒!”陶野毫不在乎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