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野突然煩躁的朝小婷嚷嚷起來,像是借酒撒風。
“接著考啊,去上補習班,明年再考。你也不比別人笨,也不比別人傻,怎麼這麼慫。”
小婷斷然拒絕,“我再也不考了,太難了!”
“你怎麼教育我來著。。。”
“咱倆情況不一樣,我根本不是這塊料,就別做夢了。”
陶野冷冷的,“隨你便,別以後後悔!”
小婷冷笑著譏諷陶野,“你怎麼還沒到30,說話就跟我爸媽一樣一樣的了。”
陶野被小婷頂的說不下去了,“還有啊,我提醒你啊,說話別張口閉口這牛逼那牛逼的。”
小婷覺得自己很委屈,“你不是也經常這麼說嘛,你那幫朋友不都這麼說話嘛。”
陶野暴躁起來,大聲的呵斥,“我是男的,你是個女的。”
“你幹嘛?還要打人嗎?幹嘛往我身上撒火,我哪惹你了?”
小婷平白無故的被陶野搶白教訓了幾句,委屈得眼淚都快掉了下來。
。。。
第二天陶野就走了,走得很決絕,毫不留戀,小婷沒有送他。
接陶野的金盃麵包車停在樓下,司機站在敞開的車門旁抽著煙,看到陶野走出來,忙走過來接過行李箱,司機尊敬的管他叫陶哥。
陶野臨上車之前,回頭往樓上看了一眼,小婷並沒有出現在陽臺上目送他離開,陶野似乎心情複雜。
明亮的陽光從陽臺的窗戶照進來,小婷逆光站在陽臺門後面,她能聽到樓下的聲音,她聽到陶野的說話聲,然後是關車門的聲音。
車子開走了,小婷的眼淚終於忍不住流了下來。
。。。
陶野走了幾天了,兩人每天聯絡的不多,基本上都是小婷主動發資訊或是打電話,陶野每次的回覆都很簡單,都是很忙的樣子。
有一天晚上,小婷突然想起陶野以前說的,他每次出去拍片子都要去廟裡燒香求平安,於是就問了陶野,陶野完全忘了這碼事兒,於是第二天小婷就去了雍和宮,替陶野去燒香。
大殿外,小婷手裡舉著一大把剛剛點燃的香,她手小,幾乎不能完全握住。小婷把香舉過頭頂,四面八方的拜了起來。
香燒得很猛,火很旺,香灰不斷的掉下來,燙了小婷的手,掉到小婷穿的外套上。外套是化纖面料的衝鋒衣,前胸胳膊處被香灰燙破了幾個洞。
大殿外有一個簡易的亭子,設有捐款處,捐款用於修繕廟宇。亭子上拉著紅布的橫幅,上面寫著為修葺某某寺廟捐功德,看寺廟的名字應該是在雪區的喇嘛廟。
小婷燒完香,走了過去,掏出200塊錢遞給負責的僧人,然後在功德簿上寫上陶野的名字。
僧人在一旁看著,忍不住問:“這個人是誰啊?”
“是我男朋友。”
僧人不知道為什麼欲言又止,然後在一本捐贈證書上用毛筆寫上陶野的名字和捐款金額,僧人把證書和一串佛珠手串遞到小婷面前,小婷接過來,向僧人雙手合十致謝。
。。。
中午,起風了,風捲著沙塵瀰漫街道,天陰陰的有種末日般的土黃色,感覺要下雨。
一輛公共汽車進站,小婷從車上下來,逆著大風走著,風沙刮的她的頭髮張牙舞爪的狂亂飛舞。
小婷路過一家歌廳,突然,她看到陶野的摩托車竟然停在歌廳門口。小婷停下腳步,感到非常奇怪,於是走到摩托車旁仔細辨認著。
摩托車的油箱上貼著自己親手貼上去的飛鷹車標,摩托車確實是陶野的那輛。。。
【本故事純屬虛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