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事籌備起來麻煩,日子過得倒快。
大婚前夕,熊想想來陪傅菁睡。
“今後就不能常常來找你了。”熊想想有點兒失落。
“為什麼不能呢?”
“婆家不是你孃家,啥事都不能率性而為了。”
傅菁聽了,也有些傷懷,“是啊,我也不能常常往外跑了。”
熊想想趴著看她,“張深時若肯與你搬出來住,你的日子會舒坦很多,我也能常常來找你了。”
“他倒也提過,”傅菁臉上露出了小女人的甜蜜,“他說我若跟婆母處不慣,便搬出去住。”
熊想想笑了,“他還不錯嘛,我也有宅子,只是沒男人跟我住。”
“你的宅子?你哪兒的宅子?”
熊想想低聲說:“是我孃的酒莊,其實沒有賣給白家,只是白家在幫忙打理。地契在我手裡,我還能隨時接手經營它。”
傅菁睜大了水汪汪的眼睛。
“白修對你真不錯。”
熊想想一頓,“這怎麼又他不錯了,他也撈錢了,這些年酒莊的收益都歸他。”
門外傳來兩下敲門聲。
傅菁問:“誰?”
“我。”
低沉的聲音響起,兩個姑娘都呆愣了一下。
熊想想怒從心起,下床穿靴的動作有些暴躁。
這個狗東西他怎麼還敢來?
“想想,我跟他說會兒話,你在門外等。”
熊想想頓住,“你還有什麼話跟他可說的?”
“總要說清楚的,”傅菁笑著說,“放心吧,你這不是在門外嗎。”
熊想想遲疑了下,極其不甘心開啟了門,把祝飛放了進來。
祝飛人有些頹靡,無精打采的。
他進來一眼看到桌上的鮮豔美麗紅嫁衣,目光頓滯片刻後,邁向青色帳幔中若隱若現的女子。
“停那兒,別太近了。”
傅菁的聲音還是軟綿綿的,毫無威懾力,祝飛的腳步卻也停在了那裡。
“阿菁,你衝動了,你衝動下做這樣的決定,今後會後悔的。”
傅菁道:“我後悔的事多了。”
祝飛頓了頓,道:“沒有一個男子會在發現新婚妻子並非完壁後,還對她敬愛如初的。”
“那又與你何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