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傅家的門,入目便是一片耀眼的紅。紅燈籠,紅錦緞,裝飾得喜慶揚揚。
聽聞迎娶的姑娘家世是可圈可點的,傅家給的聘禮也是貴重。
都說瘦死的駱駝比馬大,熊舟宏卻小聲呸了一句。
“當初你娘把錢掏盡了,傅大少卻不然,藏著掖著不少,如今他兒子成親,倒還挺體面的。”
熊想想沒啥好說的,傅大少畢竟是傅菁的爹。
人家為自己的小家庭藏點私房錢,也怨不得人家。
“宏兄!”
一場打不完的招呼開始了,熊舟宏笑著去回應,“季兄,很久不見。”
“也沒多久吧!時間一晃可真快啊,你那兩兒子沒帶出來?”
“還小,就不帶了。”
“五歲了還小,你媳婦還不打算回來?”
每回問著問著便要說到這些,他口中的“媳婦”自然是秦姮。
熊舟宏勉強笑道:“她既有佛緣,便隨她去,也是為孩子們修造化。”
季某壓低了聲音。
“我聽人說啊,傅二爺回來了,他在外那麼些年是不是為了秦娘子啊?他還走不走啊?”
一臉八卦的樣,為了滿足自己的好奇心,絲毫不介意一遍又一遍的在別人傷心上撒鹽。
這兒正對著大門,前後人來人往,個個都是笑臉相迎,隨處都是談笑甚歡的人,還沒有人注意到他倆。
只有熊想想站在父親身邊,看著這位賊眉鼠眼的季姓人氏。
這個人她沒見過。
熊想想明顯感覺到爹的臉色越發的沉,瞪了姓季的一眼。
“季叔叔,傅叔叔既然回來了,您有事問他去唄,他為的什麼,我爹如何知道?”
季某壓低了聲音,“宏兄,關於秦娘子的傳聞不會是真的吧?”
熊舟宏往偏處走了走,到了一刻陰涼的香樟樹下,沉聲道:“關於我娘子的傳聞很多,大多也都只是傳聞罷了,信不得真。”
季某不依不饒,“可我聽說,秦娘子出家是因為出了事啊,跟咱們當初失蹤那幾個兄弟有關吧?”
熊舟宏呼吸一窒,拳頭不由得拽緊。
當時那些人不都死光了麼,怎麼還有人會提起那事兒?
沒點憑據的,誰會去那處去想?
“沒有的事。”
“那可能是宏兄你也不知道,秦娘子在海晏河清喝醉那一日,那幾個兄弟……”
“我說了,沒有出過任何事。”
熊舟宏的手在顫抖,臉色沉得可怖。
他湊近了眼前這個人的臉,顫聲道:“那幾個狗東西不是失蹤,是死了,因為他們沒有腦子,什麼話都信,也管不住自己的嘴。所以他們死了,聽懂了嗎?”
季某身子僵滯了下。
是錯覺嗎,例外忠厚老實的熊舟宏居然在警告他?
“想想!”
傅菁在那東張西望的,終於看到香樟樹下熊想想,笑著跑過去拉住了她的手。
隨之左看右看,“你弟弟呢?”
熊想想還在季某的話中生著氣,這才抽回魂來,尷尬得一笑,“沒來。”
這是,季某跟熊舟宏暫別去了別處找人閒聊,熊舟宏也不礙著這兩女孩子聊天,走去另一位熟人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