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月同輝是什麼,她要的根本就不可能再擁有了。
孟輕棠道:“談什麼信不信的,人在這裡,不是最重要的嗎。乾了這一杯,過往就讓它煙消雲散了吧。”
“好。”
李玦應著,將酒倒入口中,繼而揚了揚空杯,笑著說:“看,該你了。”
孟輕棠到此時此刻,眼中的笑意才有了溫度。
她毫不遲疑的將酒樽送到唇邊,一飲而盡,這是理應回敬他的。
喝完了酒,孟輕棠也沒啥好磨嘰了,起身,看著他淡淡說道:“李玦,再見了。”
李玦坐著仰視她,眼中不可控制的溢位失望。
他上半身痛苦得一縮,看了看桌上那兩隻已空的酒樽,啞聲道:“我就知道,你怎會主動吻我。”
孟輕棠輕輕揮手,屋裡的燭燈一齊燃起,他眉眼間的痛苦更清晰了。
毒發怎會這樣快?
李玦深呼吸後,手撐著桌面站起身來,“什麼毒?”
“斷腸草。”孟輕棠微抬下巴。
李玦問:“你把毒藏在了哪裡。”
明明讓她換盡了衣物,她幾乎不可能帶著東西。
孟輕棠抬起手,往指甲縫裡一刮,一些微不可見的粉末被濺出,緩緩消散。
“我把斷腸草磨碎染成膚色,這東西能這麼快用到你身上,也是值了我那三兩銀子。”
她勾唇一笑,瀲灩無邊,“李玦,你欠阿亦一條命,該還。”
方才還與他擁吻的女子,這麼快便不演了。
因為毒已入喉,暴斃在即藥石無救,她不屑再給半分溫柔。
李玦向她伸出了手,顫著去撫她的臉。
這場夢醒來的竟是這樣快。
孟輕棠沒有避讓,她感受著他這份驚恐痛苦,他明顯在害怕什麼。
生而為人,誰能不怕死亡呢?
李玦的指腹在從她眉眼摩挲到唇角,突然伸手一攬,將她摟入懷中。
孟輕棠推不動他,他越抱越緊,孟輕棠被禁錮得有些喘不過氣來。
將死之人,隨他去吧。
孟輕棠才一放棄掙扎,腹中突然牽起疼痛,似有一把刀在她腹中絞騰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