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看出她有傷心過的痕跡,我就馬上當著她面狠狠打自己耳光,然後抱緊她使勁的哄,我要把星星月亮都摘給她,我要給她至高無上的寵溺。
可是她沒有。
她靠著柱子睡得很安詳,她的眼睛一點也不腫,密長的眼睫很乾燥。
我拽著披風僵在那裡。
小丑竟是我。
裴雪霽這時候懷孕了,臥槽,我真的厲害。
果然給某些女人吃藥是很有必要的,不然現在我豈不是兒子多的記不住誰是誰?
但裴氏這個娃不是我要的,是丞相要的。
丞相那屌樣我很不爽,仗著自己有點本事就逼我上他女兒。
美人我一般不拒絕,強迫我那滋味就不一樣了。
媳婦這時候開始擠兌裴雪霽,我媳婦一向這樣善解人意。
於是我裝作為難的把裴雪霽趕了回去,扔回了相府,我還一臉人畜無害。
呵,老匹夫,你尋思尋思先帝為啥要滅楚氏搞楊氏,你還想著他們兩家完了你有出頭之日?
天真。
只是媳婦,你擠兌裴雪霽,搞蘇瑜,包括當初特地叫蘇瑾罰跪,導致她對我感情破裂……你把我身邊的女人搞了個遍,嗯?
看破不說破,說破你也不承認。
你要搞,我幫你。
沒過幾個日夜,媳婦說她要去鷺島。
我知道李燼霄在預謀造反,也知道她用意是幹啥。
可是,為什麼是鷺島?
你還要住當年惹你傷心的別莊。
你在懲罰我。
罷了,在那個地方欠了你,就從那個地方開始還債吧。
所謂的御駕親征,其實只是我帶媳婦出宮去玩一趟,我們很久沒有一塊兒玩去了。
鳳鳴山必然要去。
這個地方有我們很多回憶,我一高興就想跟她聊過往,她卻恨不得把眼睛耳朵都閉起來。
可天歌這樣逃避的反應我很不舒服。
那就再拖上五年。
因為我們愛過五年。
我還問媳婦要了個香囊,她帶著下獄又帶上刑場的那個香囊,我真的很想要。
我們的五年就從這一天開始了。
這場守城戰我搞得很吃力,得輸,又不能輸得太明顯,不然我也很沒面子。
媳婦在逗孩子時我故意讓人謊稱說前方大捷,天歌的手一抖,接著就把臉轉了過去。
一會兒後她出去,再聽到我安排的人告訴了她真實戰況,她的神色馬上舒坦了。
明明知道她會這樣,可我還屢屢試探樂此不彼的逗她,逗完我又很不高興。
大概是我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