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介哼了聲,轉過頭去。
李燼霄吼道:“榮介你說實話,李雲臨死那天是不是讓你去找的天歌,不然你會拋了主子跑別處去!李雲臨就是要天歌看他死吧,他要天歌心疼他,他就不能心疼一下天歌,天歌會崩潰啊!他這樣自私!”
榮介瞥了瞥嘴,冷哼:“主子是想要她心疼,卻是真沒想到皇后會崩潰。你說主子自私,你又好到哪裡去,你一而再進宮找皇后,你就沒想到事情敗露了皇后處境會如何?”
李燼霄一愣,“如何?”
榮介憶起當年的事,如果說出來能在這個人心上插刀,他是絕對不會吝嗇把刀磨得鋒利些。
“當年你鑽地道找皇后,被我主子瞧出了端倪。我主子要搜宮殺了你,皇后她為阻攔搜宮,她——當著數名侍衛宮女的面,脫下了寢衣。”
李燼霄怔住,他的身子顫了顫。
榮介看到他這一臉震撼痛苦,內心直呼痛快,繼續道:“後來你又在藏書閣見皇后,主子他分明知道,他眼睜睜的看著你們在一起卻沒吱聲,因為他怕皇后再脫一次衣服!他是那樣珍視皇后的清白,他幾次恨不得拿刀捅了自己,他怨自己為何要將皇后逼到這樣絕境,可他做錯了什麼,他是皇帝啊,卻要縱容皇后偷情!”
李燼霄原本醉得通紅的臉已漸漸泛白,他踉蹌著退了一步,喃喃,“天歌……”
天歌竟然受了這樣的委屈,他卻一無所知。
“你說我主子自私,你經歷過他形同孤兒般從小到大的艱辛嗎,你去受受他的苦,再來說權力不重要!可他放下了,他什麼都不要了,江山送給了你,媳婦原封不動的還給你,你還在這哭喪,你不過是當初趁他們吵架趁虛而入的一個竊賊罷了!”
萬承忍無可忍的一拳揍了過去。
“是你主子搶人媳婦,他還也是應該的!說得跟大聖賢似的,敢情人家夫妻被迫分離好幾年,還得給你主子燒香道謝了!俾臉不要!”
“操!”
榮介蠻力回敬,兩人扭打在一塊兒。
李燼霄看著他們,彷彿看到了當年的他與李雲臨。
他拔步向外,沒管他們。
楚天歌納悶著今日的李燼霄是怎麼了,不肯把奏摺搬來辦公,又遲遲不來過夜。
她幾度想跑去看看,是不是被跪在乾清宮外那隻妖精給纏住了魂。
思來想去,她還是選擇睡下了。
回不來的人,強留是沒意思的,由他去吧。
剛有了些睏意,殿門被推開,時輕時重的腳步聲由遠及近。
“怎麼喝酒了?”
楚天歌趕緊下床去攙他,“怎麼了這是?”
李燼霄一下子抱住了她,酒氣燻了她一臉,趴在她肩上敞開了嗓子哇哇大哭。
楚天歌從未見他這樣失態,肩上寢衣被哭了個溼透,“以後可不許再喝酒了啊,瞧你這樣子。”
她把李燼霄扶到床邊,讓他坐著給他寬衣,“幸好我這兒有湯池,隨時隨地都能洗澡,你呀,我們都苦盡甘來了,你還在愁什麼呢?”
李燼霄外衣一褪,便抱著她翻滾到了被褥上,把她壓在身下。
他胡亂的去吻她的唇,天歌因那濃郁的酒氣皺了下眉頭。
李燼霄的氣息停在了她唇邊,情緒低落道:“寶貝,你想做皇帝嗎?”
楚天歌一鄂,驚恐道:“你要幹什麼李燼霄?!”
好端端的,想尋死了不成?!
李燼霄極悲傷,“我沒有更好的東西能哄你高興了,你看皇位喜歡不喜歡……”
他想了一路,自覺天歌因他受了那麼大委屈,沒能護住她真是做夫君的不是。
恨不得星星月月都摘下來捧給她哄她開心。
“不喜歡,”楚天歌語重心長的說:“你想我高興啊,多給我幾個孩子,我要很多很多的皇子公主,多得那些老匹夫好把嘴閉上,不再反對我做你的皇后,不再勸你充實後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