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燼霄聽到她大發脾氣,回了個頭,想再去解釋。
門外聽了一會兒動靜的九公主把他拽了出去,關上了門。
九公主看他急得面紅耳赤的樣子,挺著碩大的肚子笑出聲來。
“我雖沒聽清嫂嫂說了什麼,但她這般發脾氣,我著實好多年沒見過了。”
李燼霄垂頭喪氣,“是嗎,好多年沒人惹她生氣了。”
一想到環環那句,先帝若在世豈容人這樣傷她,他就渾身的不舒服。明明李雲臨是傷她最多的人,這世道是怎麼了?
都傻了嗎?
“你把姚紅茹的事辦好再來找她。說實話,趙衡身邊若有個姚紅茹,我橫豎先辦了趙衡,再去辦那小婊子。”
九公主代入感極強,說著說著便生氣,“姚紅茹即為朝臣,怎可把手伸到後宮來?你給她的權力?嫂嫂再不是,也輪不到姚紅茹來替你做主吧。”
李燼霄皺眉,心中嘆了一聲,“的確輪不到。”
“那就去好好辦她,”九公主拍了拍他的肩膀,“嫂嫂在這方面,從來不是個大度的女子,她是個妒婦,你還沒看出來嗎?”
李燼宵恍然大悟,點了下頭,心裡沒來由的欣喜,“好,我明白了。”
一字一句,楚天歌憑著過人的耳力聽得一清二楚。
她指著自己說:“我妒婦?環環,我是個妒婦嗎?”
環環附和:“娘娘怎麼會呢,娘娘最大度了,縱使皇上他三宮六院,娘娘也是無所謂的呢。”
“三宮六院?是我不能生嗎?”楚天歌哼了一聲。
李燼宵一腳剛走,楚天歌便仔細打扮了番去了戶部尚書的府上。
藍縈嫁了年逾四十的戶部尚書做繼妻,她的選擇曾也讓楚天歌唏噓。
只是這番尋她,是有別的事情想問。
藍縈沒有逃避怠慢,很快便來了廳堂,淺淺拘了一禮。
“皇后來臣婦這裡,有何要事?”
婢女奉上了溫茶,楚天歌客氣得接過放在一旁。
“李城銘的下落,你可知道?”
楚天歌懶得拐彎抹角的去套話,乾脆開門見山。
藍縈眯了下眼,“一個拖你的福成為野種的孩子,你要趕盡殺絕不成。”
“本宮想接他回去,讓他回到李雲臨的名下。”
楚天歌語態很軟,她希望藍縈能配合,“銘兒流落在外,無父無母總是可憐的。他該認祖歸宗,我會翻了當年的事……”
聞言,藍縈便察覺她已不是那個對李雲臨三分冷淡七分厭惡的人了,她勢必想起了彤兒已亡,才會惦念著讓銘兒回到李雲臨嗣下。
“呵,”藍縈冷笑了聲,“你現在想到他可憐了?你想想雪霽是怎麼死的,你這種毒婦,如何配養銘兒?”
楚天歌從未覺得殺她有什麼錯,她掐死了彤兒,她必須得死。
但現在楚天歌還是低了姿態,“裴雪霽若還在世,也是希望銘兒回到李雲臨名下的。咱們大人的恩怨就讓它過去,讓銘兒過得好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