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生不如死吧。
不,憑什麼?
楚天歌匯聚靈力一掌拍進他的胸膛,卻遭一股寒涼的靈力反湧而噬,五臟六腑皆被冰凍住一般。
她推開李雲臨後退了幾步,嘔出一口淤血。
“你有孩子,不要輕舉妄動。”
李雲臨不顧她的抗拒抓住了她的手掌,將殘餘在她體內的寒涼靈力驅了出去。
這一股涼意自喉間排出後,楚天歌突然愣了愣,“掌心銜接,就能將靈力注入我體內運作了?”
李雲臨好笑道:“不然呢,嘴對嘴也行。”
楚天歌想到某個藉由吻她的男子,原來他也不似自己想的那般正經。
他瞧著天歌突然緋紅的臉頰,愣了愣,“你想我用親的?”
“不。”
楚天歌的臉色迅速沉暗,帶著生人免近的淡笑道:“我真得回去了,明日再來。”
她轉身,李雲臨的聲音從後傳來。
“聿王妃已被朕送去了邊關,而你是路芊芊,重華宮你回不去了。”
他特地用了朕這個稱謂,以此來警醒她,他如今幾乎一手遮天的身份。
楚天歌腦中轟的一下炸裂開來,耳邊嗡嗡作響,眼前模糊一片。
他竟然是如此打算的。
李雲臨拔下了她的簪子,烏髮如瀑傾瀉,他輕嗅著她的頭髮,說道:“等我折磨夠了膩了,自會給你個痛快,賜你全屍。在那之前,你最好竭盡所能的討好我,否則你所在意的人,會像杏兒一樣,一個個死在你面前。”
楚天歌死死的瞪著他。
李雲臨沒再對她做什麼,輕輕一笑。
“去把這身衣服換下,路芊芊無名無分的,不配這樣打扮。”
李雲臨召了裴雪霽侍寢,是宮裡開天闢地的稀罕事。
而楚天歌穿上了宮女的衣服,被他命令在寢殿外室守夜。
裴雪霽穿著一身薄到胸勾可見的紗衣,踏進內室前,目光在楚天歌的身上停留了下。
隨之若無即事的進去。
今日的李雲臨格外能折騰,卻不像是有興致的樣子。他特地折騰出很大的動靜,唯恐某人聽不見似的。
裴雪霽終於忍不住說道:“她不在意的。”
李雲臨懊惱得推開了她,隨即生無可戀的仰躺在一邊。
裴雪霽起身穿衣,李雲臨道:“不必了,留下來。”
夜深。
楚天歌困得不行,坐在微涼的地上,背靠著硃色樑柱,輕輕拍著肚子裡的孩子。
她想哄睡這個正在施展拳腳的小傢伙,卻哄睡著了自己,不受控制的眯起了眼。
裴雪霽突然醒過來時,發現身邊空空,他躺過的地方毫無溫度。
她披上外衣,穿起靴子,只走了幾步,便看到李雲臨一身明黃色的襟衣,如石像般站在那裡,呆呆的看著坐在地上熟睡的女子。
他手中緊捏著一件蜀錦外袍,似是想給那女子披上,卻遲遲沒有動作。
裴雪霽就這樣看著他,不知看了多久,她嘆了口氣,走到楚天歌面前蹲下身,將自己的外衣披在楚天歌身上。
熟睡的女子被這一動靜鬧醒過來。
楚天歌緩緩睜開雙眸,看在近在咫尺的人,聲音略倦,“皇貴妃。”
裴雪霽有些尷尬,也不知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