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燼宵看到她失望的神情,解釋道:“是他過分在先,他利用我母后的軟肋威脅我,天歌,你知道他做了什麼嗎,他……”
“不管他做了什麼,他母妃就是死在楊氏外戚的力諫之下,跟皇后脫不了干係的。”
她的語氣很淡,淡得讓李燼宵心慌。
“他讓人當街冤我誹我,逼我認下好幾樁罪名,我一時氣話才……”李燼霄道。
楚天歌搖了搖頭,抗拒似的後退了幾步,“你們慢慢吵,不打擾了。”
那些勾心鬥角的事她厭了,煩了。
她很快消失在人群中,徒留李雲臨和李燼宵目光互殺,還有呆若木雞的屠璋璋。
李雲臨格外舒暢,“嘴快一時爽,忘了她也沒有父母了?”
李燼宵冷哼,“她不高興,你倒是高興了。”
“那是自然,說到底,她再怎麼要跟我劃清界限,還是不允許旁人傷害我的,你也不能。”李雲臨得意得提了提嘴角,“我但凡少乾點事,今日便輪不到你。”
李燼宵驚訝的看了他一眼。
“你也知道自己幹了不少缺德事兒?你說說你這回,該不會以死相逼了吧?這招用上癮了是不是?”
話落,李燼宵的目光落到了他纏著繃帶的腕上,瞬間明瞭,“還真是。”
李雲臨尷尬的縮了縮手腕,倔強道:“我們兩要是一塊兒跳河裡,她一定先救我。”
“她誰也不會救,她怕水。”李燼宵淡淡道,“但凡可以,她都會先救我,因為她肚子裡的孩子得有爹。”
說到此處,李雲臨氣不打一處來,眸中冒火,“那你說說,當初你是不是強迫的她?!”
李燼宵笑道:“你是不是以為人人都跟你一樣管不住褲襠裡的那玩意兒,襟褲一脫隨時交歡播種,戰鬥力堪比公狗。”
李雲臨咬牙切齒的斜瞥著他。
“三妻四妾很正常,我不信你沒有別的女人。”
“既然正常,你瞞著天歌做什麼,早日挑明瞭不至於浪費她這麼幾年。”
李燼霄想起了另一事,臉色沉了沉,“你日日在屋中燻艾草,有意讓天歌滑胎,這個事,你敢讓她知道嗎?”
李雲臨一怔,脖子僵得轉不動。
“我根本不知道艾草的藥效。”
李燼霄的語氣越來越冷,“眼看著孩子平安撐過四個月,你便開始給她多吃杏仁,山楂等傷胎的東西。若不是我母后突然召走了她,斷了那些良寒的食物,這孩子怕活不到現在。”
“你沒有證據。”李雲臨強作平靜道,“空口給我潑髒水,只會讓天歌厭煩。”
李燼霄微眯了下眼,“你還需要別人來潑髒水?”
“把錢還我!”
孟遠修被揪住了衣襟,依然彬彬有禮的說道:“公子不是讓我替考,這三兩銀子我自然……”
“不找你了,我找別人了!”對方掏了掏耳朵,大聲道,“聽說你晦氣,不能找你辦事!”
孟遠修錯愕得縮了縮眼眸。
一旁馬車的窗簾掀開,露出一張玩世不恭的面孔,“三兩銀子都還不起嗎?”
果然是他……
孟遠修咬了咬牙,“孟秦,你欺人太甚。”
只不過接了樁三兩銀子代考的小生意,竟能讓孟秦截胡了。
孟遠修從袖袋中掏出這兜了半年的三兩銀子,放在徐正意手中,“還你。”
徐正意愣了愣,看向孟秦,眼神請示著接下來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