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再相見,卻形同陌路,在她口中已是“毫無關係”,“從未在一起”。
她的心完完全全的回去了李雲臨那裡,恨不得與他切割得乾乾淨淨的。
除了成全,還能做什麼。
天歌睡熟了翻過身來,沉重的鐵珈隨著她手臂無意識的揮舞,眼見著就要落在她小腹上,李燼宵衝過去捧住了她的手腕,攔住了這下重擊。
她睡得深沉,一點兒也沒有醒來的跡象。
李燼宵心有餘悸,輕輕的捧著她的手腕放在她身側,卻再也不敢離開。
從上個月開始楚天歌的胃口就出奇的好,食量也很大,天還未亮,她就餓醒了。
迷迷糊糊的拽不住手臂,她定睛一看,被手腕上的情形晃到了眼。
趴在她床頭睡著的男人,他兩隻手的手指伸進了她腕上鐵珈中,握住了她的細腕。
所以她這一夜都未因手腕磕到鐵珈而疼痛,而他的手指卻因強行塞進這樣的窄縫中,磨出了緋紅的深印。
楚天歌一邊默默感嘆著人心都是肉長的,一邊捏住他的手,將他的手指小心抽離了出去。
他被擠壓的手指竟如同受過刑一般青紫得厲害。
李燼宵隨著她的動作緩緩睜開了雙眼,眸中朦朧的霧色漸漸散去。
楚天歌的心被揪了一下,鬼使神差的開口:
“我餓了。”
李燼霄柔聲問:“想吃什麼?”
“沒毒都行。”她的要求很簡單。
李燼霄伸了伸僵硬的身子。
“金絲燕窩,薏苡粥,翠玉豆糕,或者蓮葉羹,你換來換去也就這幾樣。我母后宮中的小廚房做的燕窩薏米湯還不錯,試試嗎,是你喜歡的那種不太膩的。”
楚天歌一愣,“你怎麼知道我喜歡吃什麼?”
李燼霄頓了頓,“為什麼不知道?”
一起在宮外呆了半月左右,她在重華宮中也住了不少時日,日日用膳都在一起,如何能不知道她那點喜好?
大熱天的,楚天歌打了個哆嗦,“五殿下了解的真夠多啊……”
李燼霄越來越覺得哪兒不對勁,困惑的目光在她臉上探究不去。
楚天歌被看的有些不適,催道:“不是說燕窩薏米粥嗎,你快跟人說呀。”
門外有宮人守著隨時待候,聽了李燼霄的吩吩咐麻溜的去執行。
楚天歌起身,把床讓給他,“你睡會兒吧。”
李燼霄毫不客氣的躺上了還留有她餘溫的床,現在不能逞強,畢竟晚上還能照顧她。
而楚天歌的目光一直鎖在他放在胸前受傷的手指上。
這個人……她越來越不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