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永坊,中心街,長樂賭坊。
長樂賭坊,身處中心街最繁華的十字街口位置,對面就是臨永坊的八方樓分店。
斜對面就是官府開的錢莊,臨永坊錢莊。
人來人往,大量的銀子流入到了長樂賭坊中。
如此大的一個賭坊,卻不用上繳一絲一毫商稅和保護費,可見打通了黑白門路。
老百姓們都在傳,這長樂賭坊,手眼通天。
但天下間很少有不漏的訊息,長樂賭坊老闆的資料,早被對面開著的八方樓擺在了售賣臺上。
明碼標價,五十兩!
很貴!
但買的人還真不少,今日,就又賣出去了一份。
長樂賭坊老闆,昌高坡,曾經為殺手組織血煞殿效力,後金盆洗手,開了這家賭坊。
據傳,此人有嚴重的殺戮癖好,性格怪癖。
但為人擅長經營,與臨永坊坊衙主、中心街衙主、乾坤會在臨永坊的大頭目龍鋮,關係奇好。
尤其是龍鋮,好的幾乎穿一條褲子,每三日必來一次長樂賭坊,贏了拿錢走,輸了,都是記賬。
而這賬,基本是不用還的,就當抵了保護費了。
……
長樂賭坊,一到二層為賭地,三層為休息的小雅閣,四層為昌高坡的自留地。
一半是訓練室,另一半為他自己和麾下打手們的住處。
這裡就是昌高坡的家,常年殺手生涯帶給他的警覺,讓他很少離開賭坊。
訓練室內,跪了一地人。
有男有女,男的英俊,女的漂亮,年紀都在十八九左右。
在古代世界,男的十四歲便可娶妻生子,十八九,已經不算小了。
訓練室四周,站有大量打手,腰間跨有長刀。
一名中年禿頂男,身著寬鬆藍色長袍,手持戒尺,在滿地晃悠。
“你,據說在伺候客人玩骰子時,推開了客人?可有此事?”
昌高坡將戒尺有節奏的打在自己掌心,站停於一名女子面前。
這女子一臉驚恐,跪在地上,身體瑟瑟發抖著。
“我,我不是故意的,坊主再給我一次機會,就一次……”
“啊!”
一道道慘叫出現,越發淒厲。
昌高坡手持戒尺,不斷打在這女子臉上,一邊打,一邊面色紅潤、興奮的罵道:“老子把你們買回來,就是讓你們侍奉客人的。”
“你們倒好,還推開客人,怎麼?是想讓我賭坊關門嗎?”
一道道戒尺下,女子臉已經腫成了豬頭,昏迷了過去。
臉上紅紫之色大片,甚至皮開肉綻,隱現白骨。
這打的不可謂不狠,簡直都要出人命了。
“還有你!”昌高坡喘了口粗氣,接過打手遞上來的一杯茶水,一飲而盡,然後走到一名少年身前。
一腳就踹在了少年臉上。
“他孃的,張夫人是何等身份,她邀你晚上出去觀賞花燈,是看得起你,你居然敢不去?”
“三天了,就因為你這個小兔崽子拒絕,張夫人三日沒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