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陳嶽落在了一處二十米高的石木高樓上,將樓頂砸碎,更是連砸碎五層,才洩去了大半落力。
滿是裂紋的金鐘罩碎了。
攫欝攫。但他的肉身無傷。
他落在這棟高樓上,是故意為之。
以他的肉身強度而言,相當於普通人從五六米處跳到了一處氣衝墊上,絕對不會受傷。
站穩後,陳嶽向下俯瞰。
這個高度,也無需再保持鐵布衫的圓滿化了。
當即散去了鐵布衫,恢復成了正常體高,從樓上一躍而下,躍在了地面。
腳掌踏在了溼漉漉的街道石磚上,或多或少沾染了些黑泥。
邰城的街道可比不得府城、郡城一流。
如果換成是府城或者郡城的街道,被大水這麼一衝,只會很乾淨,而不會如此泥濘。
所有人眼睜睜看著陳嶽這個一刀斬殺邪異的‘神人’落地,震撼異常。
不止是斬殺邪異,從那麼高空落下,竟然還紋絲未傷,換做是誰都驚奇、震撼。
如此高空,就是地罡境巔峰境武者掉下來,都鐵定被摔成肉泥了。
眾邰家家兵從地上爬起,或鬆開了抱著樹木的雙臂,都驚恐不安地注視著陳嶽。
不知道陳嶽怎麼處理他們。
有一些人,都在羨慕那些被大水沖走的同僚了,最起碼都遠離了陳嶽。
當然,那些被大水沖走的家兵,如果知曉此刻這些人的想法,只會破口大罵,相比之下,他們更羨慕這些沒被大水沖走的。
微遠處,有上百名邰家家兵偷偷挪動著腳步,想要離開。
“所有人,不得輕舉妄動。”陳嶽以鬼頭刑刀刀尖指向所有邰家家衛,聲音冷漠。
在話出的下一息,所有邰家家衛都不敢再動了。
不得不說,邪異幫他辦了一件好事,將所有血祭過的邰家人滅掉了。
否則讓他自己殺的話,這麼多人,一個個殺都很難殺完。
這些血脈世家的人用同類的鮮血、生命去血祭,死不足惜。
對這些人,他沒有任何憐憫。
今日如非他來了,廣場凹坑內的一萬百姓就會被血祭掉。
邰家所有人雖非他所殺。
但就算他所殺,殺幾千人救滿城二十萬人,算不算一場大功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