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
“隗志為。”
“殺。”
……
一聲聲殺字落下,令山海鏢局內無比靜謐。
一名名鏢師,一名名被困住的飛龍幫幫眾,膽顫心驚,噤若寒蟬。
飛龍幫幫眾以龔瀚漠為首,都十分後悔,悔得腸子都差些輕了,後悔自己怎麼今天就腿賤,踏入了山海鏢局的大門。
景書峰有些不忍,但知曉六扇門做事,在開出公函的情況下,絕對是掌握了證據,不會冤枉你。
冤枉你就不會開出公函。
這裡面,很多都是他的老夥計,萬萬沒想到,竟然是血脈世家的人。
景書峰對血脈世家沒有好感,血脈世家的人,除了那些幼兒,十四歲後,沒有一個無辜。
十四歲,是血脈世家第一次成年血祭的門檻。
隨著血流一地,陳嶽也不再下令,漠然垂目,懶洋洋支起手臂,手掌展開又虛握,就是一條人命逝去。
這些嘍囉,留著沒有價值,連抓入詔獄的價值都沒有。
只有拿人頭換六扇門貢獻點的價值。
景幼柏害怕地藏在景書峰身後,手指揪住了景書峰的後衣袍,生怕從鮑冬口中聽到自己的名字。
“敖雅丹,真名邰雅丹。”鮑冬又念出一個名字。
“怎麼可能?雅丹姐姐?”景山與景海當即發出重重疑問,但還是下意識地指出了敖雅丹。
“抓。”陳嶽目中冷芒閃過。
在景山與景海指出的前一息,敖雅丹一步跨出,伸掌抓住了景幼柏的後脖頸,將景幼柏拉至自己身前。
一支匕首從她另一隻手袖口滑出,抵在了景幼柏雪白脖頸上。
“別過來,你不是與景家有交情麼?你們要是過來,我就殺了她,讓你永遠活在自責中。”敖雅丹冷笑一聲,鋒銳的匕刃已在景幼柏脖頸上,抵出一道淺淺血痕,有血絲滲出。
聽到敖雅丹的名字被念出,三角眼中年人敖燁華不再隱藏,站於敖雅丹身後,冷漠掃視著陳嶽。
他的身上,地罡境小成的氣息在升騰,毫不掩飾地外放。
先天威壓蓄勢待發。
景幼柏一聲驚呼,不敢置信的用餘光瞟視她這名多年的好姐姐,為什麼?
就算敖雅丹是血脈世家的人,這麼多年的感情,難道就是假的嗎?
“幼柏!!”景書峰一聲驚吼,轉身怒目而視,猛地上前一步,又縮了回去,他在害怕,他不敢上前,怕讓自己女兒香消玉殞。
“你們放了幼柏,有什麼要求都好商量!”景書峰連聲許諾。
在幾人先後說話這段時間,鬱炳華與程婉兒出現在了敖燁華身後,封死了敖燁華的逃跑路線。
“不可能。”陳嶽緩緩起身,一邊起身,一邊向敖燁華與敖雅丹走去。
聲音淡漠。
“你可以殺,殺了後,六扇門詔獄會給你上百倍的刑罰,相信你會喜歡的。”
“若是束手就擒,可以給你一個痛快死去的機會。”
陳嶽一步步接近,都沒有注視敖雅丹,只是與敖燁華對視。
“你別過來,不要逼我!!”敖雅丹對著陳嶽厲聲低吼,神情有些歇斯底里。
陳嶽一步步接近,直到與敖雅丹擦肩而過,完全忽視了敖雅丹不斷變換的神情。
“我投降。”敖燁華低頭,聲音低沉。
下一瞬,敖燁華猛地抬臂,手臂如同劍身,手指如同劍尖,戳向了陳嶽心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