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上旬,英王離京,前往北疆。
京中只剩南離夜。
就在大家以為南離夜要一家獨大之時。
中旬,帝頒佈詔令,封皇嫡長子南夜殤為殤親王,賜親王府,昭告天下。
南夜殤在禁閉太廟寺一年之後,又出現在南國臣民的視線中,讓許多人都措手不及。
皇帝親賜美酒,大皇子黨歡欣鼓舞,紛紛前去慶賀,從今日起,他們就是殤親王黨了。
遵照禮制,親王開府,即便不去參加,也要送賀禮,一時間,殤親王府的賀禮堆成小山高。
南離夜為了顯示兄友弟恭,更是親自參加。
諸多中立黨也紛紛參加,而這些中立黨之中有不少人,就屬意南夜殤。
........
翌日,雲蕭閣內。
“南夜殤那是實打實的謀逆案,怎麼皇上還封他為親王,讓他留在京都。”姜晚琇望向宋沅奚,問道。
親王是一等藩王,無親字的是二等藩王,郡王是三等藩王。
宋沅奚淡淡說道:“南容然大勢已去,三皇子黨羽的人自然全盤托出,將如何陷害大皇子一事是交代的清清楚楚,朝中以前的大皇子黨羽知道後,聯名寫狀上與皇上,皇上不堪那些人的壓力,皇后又在一邊細細善誘,最後皇上還是將大皇子的罪責免去,恢復了他的王位與晉升皇位的機會。”
“真是一山倒下一山又起,沒想到南容然的敗落,倒造就了南夜殤。”姜晚琇蹙眉道。
宋沅奚狹長眸光淡漠,“他是南國的嫡長子,也是南國王朝最有可能當皇帝的人。”
姜晚琇若有所思,“那看來,他就是最難纏的對手,不過上次舉報南夜殤的是你?那時你到底有無發現是三皇子陷害他的?”
“想知道?”宋沅奚唇邊勾起一抹似笑非笑。
姜晚琇點點頭,好奇。
宋沅奚傾身而下,暖洋洋地陽光落在他的身上,光芒燦燦。
那張俊美無暇的臉幾乎貼在了姜晚琇的臉上,尺寸之間,曖昧蔓延。
荷香微蕩,小舟飄搖,紅衣白裙,宛若畫卷。
“我只對我的世子妃,有問必答,知無不言。”
磁性的嗓音醉人,清冷的聲音勾起一絲輕挑的笑意,“夫人,要我答否?”
一聲清冷卻寵溺的慕慕,令人心生沉迷。
姜晚琇深陷他的眉眼,這人無時無刻不都在色誘她!偏偏他還長得這麼好看。
氣氛一時安靜。
過了片刻,姜晚琇才紅著臉扭過頭,
“咳……我剛才什麼都沒說……對了,關於國子監名額的事,世子你知不知道有什麼捷徑?我有一個遠房親戚,要把他送入國子監武學堂……”
姜晚琇立即生硬地轉移了話題,把忠沅候府的事告訴了宋沅奚。
自從前幾日和杜慕言見面之後,姜晚琇就讓張氏去打探訊息。
勳貴子弟需要進入武學堂獲得功勳,以便襲爵考功。
就算有空位的,也早就給了其他關係好的勳貴子弟,或者早賣出去了。
事關襲爵大事,怎麼可能有空位。
姜晚琇查了一遍,竟然找不到一個名額。
宋沅奚見姜晚琇滿臉通紅的不敢看他,眼中的失落一閃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