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的話,我明白了。”古憐惜點點頭,“那我現在就去找安姑娘,加上家族的印鑑。”
和古家一樣打算的家族不少,比如時家。
他們都是有實力,又有博元侯府牽頭,也不怕秋後算賬。還有一些小世家,就指望跟著兩大侯府飛黃騰達,拼一把冒險。
另外一些則本就是姜晚琇的親信勢力,如安書惠等人。
再加上墨王黨四皇子黨。
等三日之後,這封摺子的聯名已經密密麻麻,或因真情或為利益,但摺子的分量已經足夠沉甸甸了。
……
金鑾殿,朝會。
墨子軒率先出列,稟報道:“臣聞刑部侍郎蘇尚遷,用刑嚴苛,以至使杜家千金杜慕言身受重傷,至今昏迷。護國將軍府謀反案,並未定案,如若將來世子和姜將軍歸來,證明清白,而姜家親眷卻已慘死獄中,豈不是令忠臣心寒。臣萬死啟奏,暫停審案。”
“墨子軒,你這話我就不認同了。”
蘇尚遷瞪了他一眼,轉而對皇上行禮說道:“皇上明察,罪犯頑固,用刑也是為了查案。若是查案不讓用刑,那這刑部的十八般酷刑,都成了擺設不成,臣身為刑部侍郎,秉公執法,為了查清謀反案,早日還大家一個真相,殫精竭慮,沒想到墨子軒竟為了私情,不許臣查案,臣不得不猜想,墨將軍是在擔心什麼呢?擔心這案子最後將你牽扯出來嗎?”
趙明清躬身出列,說道:“蘇大人言重了,眾所周知,姜將軍乃是我南國的大將,如果姜家真的有罪,蘇大人怎麼用刑都不為過。但若是姜家無罪,蘇大人將功臣家眷打傷打殘打死,等日後他平定西疆回來,朝廷又該如何給姜將軍一個交代呢?所以微臣以為,此案,要查。但不應該是現在查。”
轉而看向皇上,認真說道:“陛下已和世子定下兩月之約,不如看看西疆的情況,再決定何時審查。”
“你巧言令色!不就是你們都和姜晚琇私交甚厚嗎?說這麼多,還不是怕查出跟你們有關係!”
蘇尚遷臉色陰沉,揚聲道:“皇上,這朝堂之上還不知道站著多少姜家的黨羽,一定要徹查到底!”
皇帝臉色有些不好看。
他心底還是偏向姜家,但不查姜家,似乎有點可疑?
“皇上,這是臣等的聯名書,臣等以身家性命為世子妃擔保,世子妃絕無謀逆,懇請皇上將查案推後!”
墨子軒將手中的摺子呈了上去,“臣等佩服世子和姜裕的為人,相信姜家的忠誠,願意擔保。若是姜家真的謀逆,臣等,任憑皇上處置。”
張遷將那封聯名摺子呈上去,皇帝一看,皺起的眉頭舒展開來。
這麼多臣子和家族的意思,就是他這個當皇帝的,也要顧忌。
而且大家聯名,甘願被牽連,反而是坦坦蕩蕩了,倒是打消了疑慮。
“既然諸位都認同墨子軒的請奏,那就暫停審理此案,將姜家親眷軟禁護國將軍府。”皇帝鬆了口。
南夜殤掃了墨子軒一眼,站出來一步,“父皇,兒臣認為此不妥,兒臣也有東西請父皇御覽。”
“什麼東西?”皇帝眉頭一皺。
南夜殤拿出一沓狀子,說道,“父皇,這些是姜家人的旁證,他們已經招供,姜晚琇確實謀反,姜家確實圖謀不軌。還請父皇,明察。”
皇帝看著這一沓證詞,眉頭皺的更深了。
趙明清揚聲說道:“這些證詞,有可能是屈打成招,蘇大人不是才打殘一個。”
“你懷疑我辦案不公?趙明清,你說話可是要講究證據的。姜晚琇和記無心私會被我抓到,那是有目共睹的。要不是世子一番開脫之詞,姜家早就被問罪了,怎麼如今連案子都不準查,這是哪門子道理。”蘇尚遷怒道。
兩邊大臣頓時你一言我一句的吵了起來。
一下就讓朝會鬧哄哄的像菜市場。
南夜殤這些證詞,比起墨子軒那份摺子的重量輕多了。
但是墨子軒他們這一招,堂堂正正,就是以命相擔,要想擊潰,只能也一樣堂堂正正聯名上書,而且聯名之人要比他們多。
但可惜,博元侯府挑頭,很多連南夜殤自己都沒想到的中立大臣和家族附議,再加上墨王黨,四皇子黨,他這邊不佔人數優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