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女所說句句屬實,未敢絲毫隱瞞。”溪娘沒有絲毫猶豫,坦蕩蕩說道。
蘇尚遷冷笑一聲,“好啊,又是一個硬骨頭。來人,打她五十大板!”
五十大板下來,溪娘也變得和杜慕言一般皮開肉綻、遍體鱗傷,氣若游絲。
“你招不招?”蘇尚遷冷道。
不知為何,他感覺想要這些人招供,似乎沒那麼簡單。
不都說牆倒眾人推嗎?
怎麼姜晚琇都遭罪了,這些人卻寧肯跟她一起死,都不願意招供?
“世子妃無罪,民女無話可招。”溪娘咬緊牙關,勉強說道。
蘇尚遷盯著溪娘,“你又不是姜家的人,不過是一個管事,用得著把自己的命都搭進去?”
“民女……民女怎麼就不是姜家人……大人你要算姜家……滿門抄斬……別漏了我,我是姜家……家奴,自當一起……咳咳……”溪娘咳出一大灘鮮血,終是承受不住,倒地昏迷。
家奴?那張賣身契,姜晚琇早燒了。
但是溪娘,卻永遠不會忘記,在她孤兒寡母差點被逼死之際,那個推門走進來的明媚女子,給了她一條生路。
所以她心甘情願把賣身契給她。
姜晚琇,就是買下了她,她就是姜家的人。
“大人,犯人昏了!”獄卒說道。
蘇尚遷看見眼前這一幕,頭都疼了。
已經打了三個,每個都是硬骨頭,而且這些都是旁證最有力的人,換了其他人,可就沒這種效果了。
總不能指望姜家裡倒泔水的來證明姜晚琇謀反吧。
蘇尚遷眼神在一眾人身上掃來掃去,突然嘆了口氣,“就這兩個草包吧,好歹是姜晚琇的堂兄,先打五十大板再說。”
“啊?”姜西揚和姜沐雨頓時嚇的魂飛魄散。
還不等他們拒絕,差役已經麻利地上前,將他們按在老虎凳上,開打。
啪!啪!啪!
幾板子下去,兩人皮開肉綻。
“我招!我什麼都招!”姜西揚哭喊說道。
姜沐雨也搶著說道:“都是姜晚琇逼我們乾的,我們都是無辜的!”
蘇尚遷大喜,“總算是有人願意招了,本大人還以為你們都是一群硬骨頭。哈哈哈,繼續給我打!”
姜西揚慘叫一聲,“大人,我們都招了,為什麼要打啊!”
“本官說打你五十大板,就是五十大板,沒打夠,豈不是言而無信,先打完,再寫罪狀!”蘇尚遷冷笑說道。姜
家人實在是太難纏了。
現在好不容易逮到兩個軟柿子,先打到他們徹底服了再說。
“西揚沐雨,你們怎麼能亂說話!姜家無罪,姜晚琇沒有謀反!”老夫人見此情景,掙扎著吐出嘴裡的布團,憤怒喊道。
蘇尚遷拿到旁證,心情好多了,懶洋洋說道:“識時務為俊傑,老太婆,我看你最好是向你兩個乖孫子學習,也省的自討苦吃。”
“你們竟敢誣陷姜家,你們還有臉見姜家的列祖列宗嗎?”杜慕言氣的臉色鐵青。
姜西揚慘叫道:“都怪姜晚琇,她自己作孽,倒黴的卻是我們,憑什麼!”
“祖母,您就招了吧,大家都招了,免得捱打啊……”姜沐雨鬼哭狼嚎。
蘇尚遷看見這一幕,臉上露出心滿意足的笑,但心底對姜西揚兄弟這種作風也是不齒。
連外姓管事都抵死不認,但這堂兄弟至親,卻兩板子下去就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