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我就說掌藥司夫人,不會如此失禮,原來是有肖小之徒暗害!時錫蘭,你和掌藥司有什麼深仇大恨,竟然要對她下此毒手?”姜晚琇猛地一拍桌子,怒道。
時錫蘭臉色慘白。
她確實下了瀉藥不假,但也沒想到效果這麼好。
還以為最多讓姜晚琇往廁所跑一天,沒想到竟然讓梅藍心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就失禁了
……
她可真不是故意的,這事情太嚴重了。
死都不能認,不然博元侯府絕對不會放過她,還會給自己家族帶來無窮的麻煩。
“夫人息怒!我不知道,真的什麼都不知道!不知是誰在我的菜餚裡動了手腳,竟然下了瀉藥!夫人明鑑,我和掌藥司無冤無仇,怎麼會下此毒手。”時錫蘭連忙行禮辯解。
姜晚琇盯著她,眼神冰冷,“福壽滿堂是你做的,不是你,還能是誰?”
“姜晚琇,你這麼判斷太武斷了!這盤菜餚是時錫蘭做的,出了問題,她難辭其咎,她就是真的想害人,也不可能在自己的菜餚裡下藥。說不定是某些嫉恨時錫蘭的人,故意嫁禍。”
葉瑤兒心底都快氣死了,但是表面上還是要先幫時錫蘭洗刷嫌疑,免得把自己拖下水。
掌禮司湖月蓉冷道:“葉瑤兒,這是你一個五品閨秀,和掌宮夫人說話的態度嗎?你的禮是怎麼學的?”
“先不急,那你所說的嫉恨之人,是誰?”姜晚琇挑眉,看向她。
葉瑤兒以為自己三言兩語就幫時錫蘭撇清了干係,有些得意,“我怎麼知道是誰,不過,古憐惜的嫌疑很大。這裡的菜餚,除了時錫蘭,做的最好的就是她了。”
“你不要血口噴人!”古憐惜還沒從震驚裡回過神,就聽見這句話,立即就急了。
姜晚琇薄唇微抿,“有證據嗎?”
“沒有,我只是猜測。”葉瑤兒隨意說道。
姜晚琇淡淡說道,“既然沒有證據,那你說的,只是你的憑空想象,在沒有證據之前,這件事和其他人都沒關係。不過也確實沒有證據證明,就是時錫蘭下毒。但福壽滿堂裡有瀉藥是不爭的事實。所以時錫蘭負全責。我罰你在明天天亮之前,將沅華苑裡的廚房清洗乾淨,若敢怠慢,以後沅華苑的廚子都可以休息了,你頂上。”
“什麼?洗碗哪是閨秀該乾的活!”時錫蘭不忿說道。
姜晚琇看向她,“你自己的食材裡多了瀉藥,你卻不知。如此失察。要是你現在能找出下藥的人,我就算你將功補過,不罰你了。你能找出嗎?”
時錫蘭瞬間蔫了,自知理虧。
“今天這麼多人做菜,廚房那麼多髒盤子,就是十個人都清掃不乾淨,你要時錫蘭一個人打掃,也太過分了。”葉瑤兒怒道。
姜晚琇薄唇微抿,“誰說她是一個人了,我話還沒說完。閨秀葉瑤兒,直呼掌宮之名,頑劣不知禮,實乃今年禮訓最差勁的閨秀。今罰與時錫蘭一起清掃廚房,明早,掌禮司前去檢查,若不合格,這一個月你們就天天待在廚房,不用出來了。”
葉瑤兒氣瘋了,“姜晚琇,你公報私仇,你故意對付我!”
“還不長記性?是想連馬桶也一起刷了嗎?”姜晚琇看向她,眼神危險。
葉瑤兒但凡再反駁一句,她就調她去刷馬桶。
“瑤兒!”時錫蘭一把拉住她的手,“還不快認錯。這裡是沅華苑,誰都幫不了你,別再給她把柄。”
葉瑤兒在刷馬桶的威脅下,不情不願說道,“我知錯了,掌宮夫人。”
“大家都散了吧,今日之事,誰也不許多說一句。”姜晚琇下了一個封口令。
其實這封口令沒什麼用,禮訓出了這樣的事情,一天就會傳遍京都。
眾女臉色各異,三三兩兩低聲議論著離開。